“原因有很多,不過成年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根據你上次提供給我的基因樣本來看,那條小人魚應該還沒有成年。”
“那就隻可能是他被什麼東西誘發發情了。”
阮梅的話剛說完,電話就被人一把挂斷了。
誘發發情?
砂金立馬想到了當時在拍賣會上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那個東西引發的嗎?
他從一旁的袋子裡去出了那塊石頭。
果然,在燈光的照射下,它散發着晶藍色的光芒。
而那個光芒好像形成了一座橋一樣,從石頭的本身連接到了多塔利的雙腿上。
他低聲說道:“失禮了。”
然後一把拽下了他的褲子。
就像阮梅說的那樣,青年筆直而潔白的雙腿上面已經開始顯現出藍色的鱗片。
白藍相襯,非常漂亮。
甚至還能窺見那若隐若現的魚尾。
砂金:……
他有些無奈地撥通了阮梅的手機。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魚發情了,那麼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解決這件事?”
阮梅:“……最好的辦法是自然界繁衍後代的方式……”
“除了這個。”砂金想都不想直接拒絕掉。
“……那就隻能等待他的發情期盡快過去,不過你還是要受一些苦頭的。”
砂金:“……”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面前這個家夥隻是進入發情期了,這沒什麼的。
但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纏繞着一個粘膩的身體。
“&^*&#@!^……”
耳邊傳來了一陣記錄咕噜聽不懂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向多塔利,卻發現他臉色潮紅,似乎是正在忍受着什麼劇烈的痛苦。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往他懷裡鑽着,好像要和他融為一體一樣。
無奈之下,砂金隻好伸出手,就像小時候姐姐哄他一樣,哄着青年。
也許是他的辦法起了效果,多塔利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列車發生了一瞬間的震動。
原本是很正常的躍遷震動,但是他下一秒就被懷裡的人撲倒在列車狹窄的床上。
兩個人的心髒好巧不巧地碰撞在一起。
撲通、撲通、撲通……
心髒彼此跳動的聲音在兩個人耳邊回響。
耳邊好像傳來一聲低低的呢喃:“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這下不是什麼晦澀難懂的話,而是他能聽懂的。
剛準備将身上的人推開的手僵硬在原地。
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最終,他的手落在了多塔利的腰上。
兩個人的姿勢暧昧不已。
轟——
似乎有無數的海浪灌滿在這面積并不大的車廂裡。
幾乎是下意識地,砂金屏住了呼吸。
但是多塔利似乎察覺到了他沒有呼吸,他有些不悅地狹起他的下巴,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唇齒相交,但是多塔利尖銳的牙齒咬痛了他。
兩個人之間的吻根本不像是情侶之間的吻,更像是一場王與王之間的角逐與宣誓。
不知道是誰把誰的唇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兩個人之間,他們才慢慢地松開了對方。
一直到多塔利松開了他的唇齒,他才發現,他完全可以在深水之下進行呼吸。
這是……
砂金看向面前的青年。
青年此時眉眼朦胧,還帶着一縷潮紅,極緻的誘惑讓他看起來純天然無公害。
唇角的一抹鮮紅證明着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可是隻有砂金才知道,這個人剛剛是如何兇狠地撕扯着他的嘴。
他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多塔利,伸手掐着他的下巴,“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他環顧四周,除了藍色,還是藍色。
甚至可以說,他們現在就在一個小型的魚缸裡。
但是這些水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格擋了一樣,根本沒有向外溢出的迹象。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功勞。
青年似乎找到了一絲理智,睜着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着他,“我們要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匹諾康尼,也許是貝洛伯格。”
“打個賭如何?”多塔利笑着。
砂金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人魚一族不愧是有極緻的美貌。
“想賭什麼?”
“就賭……我們下一站是……範斯。”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範斯?”砂金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因為直覺。”多塔利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如果我赢了,你要在整個範斯期間都陪着我。”
“那如果你輸了呢?”
砂金被多塔利壓在了車廂上,手裡把玩着金色的籌碼。
“任你處置。”
話音剛落,多塔利就低頭咬住了砂金裸露在外的喉結。
“嘶——”砂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你這家夥口齒還挺伶俐。”
但是除了咬了他那一下,多塔利什麼都沒做。
等砂金反應過來的時候,想看看這個人怎麼樣了,卻發現這個家夥咬着他的脖子就這樣睡着了。
砂金:“……”
他低笑一聲,“行啊,你的這個賭約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