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钰一拍驚堂木:“事情的真相審了便知,本官不會徇私。”
“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小人叫陳大。”
“你說你們是路過,所以,你們昨天半夜确實去了養豬場?”
“大人,小人是去了,但小人是路過,也不知道縣令正君為什麼會抓我們,還污蔑我們要偷他的豬。”陳大死咬着隻是路過。
“路過什麼地方?”
“路過養豬場外圍。”
“哦?那你們身上為什麼有豬屎?”
幾人去豬圈偷豬,被豬拱了一頓,摔在豬屎上,身上又髒又臭,這麼明顯的證據,想要抵賴可不容易。
“這,這是牛屎,我們不小心絆倒摔在了牛屎上。”陳大繼續狡辯。
“六個人摔在多少牛屎上,才能摔得身上都是?”沈檸钰無語,想脫罪也不能胡說八道吧。
“什麼牛屎?那就是豬屎。”一個圍觀的百姓大聲哔哔,“他們剛才路過的時候,我都聞到一股豬屎臭了,我家以前養過豬,對這氣味很熟悉。”
“這人百般抵賴,恐怕真的是想去養豬場占便宜。”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江承鑰附和。
“就是!就是!”
“這……這……”
陳大急得冒汗,卻一時找不到什麼借口,他看見身後的同伴,确定他們都低垂着頭,似乎是認命了。
護衛突然想到了什麼,拉開一個人的衣服:“大人,他們昨天偷豬時,被豬踩了,身上還有痕迹。”
衆人一看,那人确實身上有個呈現出兩個半圓的豬蹄印。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陳大忽然想到了什麼:“大人,我們身上的豬屎是因為之前豬趕路的時候,在路上拉的,我們不小心摔倒了才會沾上。”
“之前不是說牛屎嗎?”
“小人不認識豬屎和牛屎,所以才會弄錯了。”
沈檸钰眼睛微眯:“你們為什麼半夜路過養豬場外圍?”
“我們,我們要去走親。”
“走什麼親戚,需要半夜去?”
“楊家村有個親戚沒了,我們是去奔喪。”陳大說完點了點頭,“對,去奔喪!”
“你胡說八道什麼!”一隻鞋突兀地從圍觀的百姓中飛出來,砸到陳大身上,“你們村才有人死了呢,我們村每個人都活得好好的!”
沈檸钰挑眉:“這位大叔,你說得可屬實?”
“當然!大人,我早上才從村裡出來,有沒有人死了我能不知道?”那人氣憤,“這人沒安好心,居然詛咒我們村裡死人!”
“你又說謊了。”沈檸钰表情變冷,“你接連說謊,到底是想掩蓋什麼?掩蓋你确實想進養豬場偷東西的事實?”
“大人……我……我……”一滴冷汗從陳大的臉上滑落。
“啪!”驚堂木被用力拍響,沈檸钰嚴厲的聲音傳來:“還不如實交待!”
一旁精瘦的男子受不住了,一五一十交代了經過。
原來他們是從其他縣城流竄到這裡的混混,來到這裡時,聽到村民在議論附近有個養豬場,招了許多雙兒和姑娘。
他們初來乍到,手裡沒有銀錢,就想去搞些銀錢,所以才會半夜去了養豬場。
案件明了後,沈檸钰判了幾人坐牢,原本按照齊朝律法他們也要賠償銀兩,但他們确實一窮二白,沈檸钰就多判了幾年。
判決結束之後,沈檸钰不放心,趕去了養豬場。
散去的百姓們議論開來。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偷東西居然偷到縣令正君頭上了。”
“可不是,而且剛才還一直狡辯,想把罪都推給縣令正君,真是可惡。”
“縣令正君還真去養豬場了?”
“他難道要親手養豬?”
“不會吧,他可是貴人呢,哪裡會做這種髒活?和豬待久了,身上怕是會有臭味,到時候縣令大人可是要嫌棄的。”
而此時,林澗意正在訓練豬。
其實也不算什麼正經訓練,隻是讓豬不要拱人和學會定點排洩。
養豬場建造時特意留了豬排洩的位置,豬排洩後不需要費力氣就能清理幹淨,很是方便。
豬其實是一種愛幹淨的生物,不會弄髒有食物的地方和睡覺地方,所以林澗意利用這一特點,開始了訓練。
他先是讓人在排洩的位置放了一點豬糞和水,又在其他地方放了食物,留了豬睡覺的地方,然後用禦獸術暗示豬去定點上廁所。
為了不暴露禦獸能力,林澗意沒有打算把豬一次性訓練好,而是循序漸進。
大壯本來就有靈氣,因此沒多久就學會了。
來圍觀的雙兒姑娘們驚奇。
“原來豬沒有那麼髒啊?”
“是啊,我印象中豬一直髒兮兮的,沒想到還喜歡幹淨。”
“這樣來看,養豬也沒這麼髒。”
一些觀衆也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