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钰定睛一看,隐約想起來有個少年是楊家村的人:“楊家村的楊樂康?”
林澗意點頭:“就是他,沒想到他也來參加活動了,你說他會不會赢得比賽?”
“也許。”
夫夫倆看好一會,就聽到百姓們歡呼起來,看來比賽已經有了結果。
“捕魚比賽第一名,楊家村楊樂康!”
聽到熟悉的名字被人念出,夫夫倆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子看上去人不大,還挺厲害。”
“确實。”
評出勝者之後,圍觀的百姓們下了河,正式開啟捕魚活動,一時間,百姓們的說笑聲和水聲不斷響起,聽上去十分熱鬧。
活動結束之後,大家把抓到的魚都帶了回去,有的拿去集市上賣,夫夫倆買了幾條魚回家,炖了一條,烤了一條,剩下的分給了下人。
在沈府度過了幾天悠閑的日子,林澗意再次回到了養豬場,因為府城買豬的人回來了,他要回去處理此事。
沈檸钰原本也想陪着去,但因為突然有公務要處理,就隻能不舍地讓林澗意一個人回去了。
新買來的小豬有六十多頭,看上去沒精打采的,不如林澗意之前買回來的活潑。
林澗意猜想可能是路上累到了,吩咐人把它們關進豬圈,養了幾天之後,他把之前和村民約定好的那批豬送到了村民家裡,剩下的自己養着。
“這次儲備多少貨物合适呢?”林澗意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山林凝眉苦思。
翠翠和小黑兩條蛇在桌子上爬來爬去,時不時互相咬一口。
林澗意用筆把它們扒拉開:“不許打架,我的紙張都被你們弄亂了。”
翠翠瞬間躺倒挺屍,小黑看了看翠翠,又看了看林澗意,爬到窗子上團成一團。
林澗意挨個用手指戳了戳:“你們呀。”
戳完小蛇,林澗意繼續思考:“之前訂過貨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快訂貨,新的訂單量少,沐皂和香膏能放很久,倒是可以多做一些,肉幹得少做一些……”
“公子,大事不好了——”
林風慌慌張張推門而入,林澗意的思路瞬間被打斷:“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慌張?”
“公子,新買回來的那批豬出事了!”
林澗意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
“它們的皮膚出現紫紅色斑點,還拉肚子和嘔吐,體溫也高得不正常,有的豬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
林澗意急匆匆趕到豬圈,就見一些小點的豬都躺倒在地,失去了生命氣息,他表情變得凝重:“把健康的豬和生病的豬分開。”
吩咐完此事之後,他感受了一下這些豬的想法,它們現在思維混亂,很痛苦。
“快找任大夫來看看。”
任大夫是一個中年人,他對治療家畜很有一手,附近的村民隻要家畜生病就會找他來治。
林澗意當初養豬的時候打聽了到了他的消息,就聘請他當養豬場的大夫。
不過因為他還要經常幫别的村民看家畜,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家裡,隻有養豬場的豬出事才會過來。
任大夫很快被找來,他根據豬的症狀得出了結論:“是豬瘟,豬瘟會傳染,得盡快把它們隔開,不然所有豬都會生病的。”
聞言,林澗意又讓人把這些豬隔得更遠了一些。
“任大夫可有辦法?”
“先把死去的豬都燒了,把症狀嚴重的和症狀輕的豬分開,我配幾副藥看看。”任大夫在腦海中想了一遍藥方,表情有些為難,“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
林澗意讓林風跟着去抓藥,然後吩咐雙兒姑娘們挖坑把死豬燒了,再次分隔生病的豬,把症狀重的和症狀輕的分類。
随後,他讓人把有豬瘟的豬碰過的飼料、豬槽等也一起燒了。
回想起沈檸钰之前說過的消毒,他吩咐人找來艾葉熏豬圈,又在死過豬的豬圈裡撒了硫黃。
想了想,他覺得還不保險,吩咐人去買了一大堆醋,在豬圈内熏蒸。
正當他要去檢查那些健康的豬時,何回來報:“正君,之前領了豬的村民上門來了,他們說給他們的豬有問題。”
忙了半天的林澗意這才想起村民領到的豬是同一批,很可能也被感染了豬瘟。
“我去處理。”
說着他大步走到養豬場外,隻見村民們把領到的豬堆在門外,這些豬有的還有氣,有的已經死了。
有村民見到他出來之後瑟縮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豬死了之後面對的大麻煩,又鼓起了勇氣:“正君,這些豬我們帶回去好好地伺候着,誰知道突然就這樣了,這……”
有性子急的人直接質問:“正君,你該不會是用這些生病的豬來坑我們一筆吧?”
“就是就是,給我們的時候還好好的,才養了幾天就生病了,肯定有問題!”
“就是啊……但是不應該啊,正君家财萬貫,怎麼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掙錢?”
“之前簽的合作協議,上面寫了如果不能養大成豬,我們要三倍賠償呢,我家裡本就窮,哪裡賠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