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林澗意自然會小心,他猛地跳下床,找了個易守難攻的位置躲好。
“這些年來,其實我一直在偷偷觀察你,一開始我隻覺得羨慕,後來,我就開始嫉妒,嫉妒變成了讨厭,讨厭又變成了恨,可我又想得到你。”
蒙面男手中的茶杯忽然變成碎片:“你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林澗意冷哼:“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不會得逞。”
“是嗎?”
蒙面男不斷靠近,林澗意屏住呼吸,開始召喚山洞外的動物。
一頭猛虎和幾匹狼沖了進來。
蒙面男震驚之下,開始想辦法逃跑,林澗意悄悄蹲下,暗中觀察。
蒙面男雖有些功夫,但終究不是猛虎和狼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臉上的面具被狼爪抓下。
一副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面具下,蒙面男果然是王文随。
正當林澗意想站起身逃出山洞時,王文随猛然沖了過來,一把揪住林澗意的衣服,把他扔向那群兇猛的動物,随後轉身就跑。
“靠,這個渾蛋。”被摔了個狗啃泥的林澗意爬起來,讓猛虎和狼去追人。
沒多久,一聲慘叫響起,林澗意走出山洞,循着聲音走了過去。
王文随胸上多了幾處抓傷,人已經昏迷過去,但還有氣。
想到對方的身份,林澗意讓動物們離開,自己守着,放了一隻鳥去叫人。
那隻鳥一路飛到了正在山腳下的沈檸钰身邊,然後轉來轉去。
起初沈檸钰還有些疑惑,後來想到小夫郎的能力,試探地跟着鳥走了幾步。
那隻鳥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開始往深山裡飛。
沈檸钰肯定了心裡的猜想,帶着人跟着鳥走。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沈檸钰看到了坐在樹下的林澗意。他快速沖了過去,抱住人:“夫郎。”
林澗意回抱住對方:“夫君。”
“夫郎,你又遇到了黑衣人?”
林澗意指了指一旁的王文随:“他在那呢,他是張國公的兒子,肯定知道很多消息。”
跟來的護衛過去看了看:“似乎是被動物抓傷的。”
林澗意道:“我們進山的時候意外遇到了猛虎,他扔下我逃了,幸運的是猛虎沒有追我反而追了他,等猛虎離開之後,我就看到他倒在那了。”
沈檸钰扶着林澗意站起身,幫着打掩護:“興許是夫郎為人善良,老天無意中幫了你……來人,先把他帶回去。”
他們帶着王文随下山時,林侯爺正帶着人上山,看到林澗意平安歸來,他陰沉的臉瞬間變成喜意:“意兒,你沒事吧。”
“父親,我沒事。”
一行人回到六通縣,先把王文随送去了醫館,派人看着,才回了家。
“府裡的人都是飯桶嗎?!這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林侯爺十分生氣。
“嶽父,他是打暈了一個下人,僞裝成對方提前混進來的,他在府裡藏了幾天,昨天才動了手。”沈檸钰把查到的事說了出來。
“此人為何接二連三抓走意兒?”
“父親,他說他嫉妒我,抓走我是想折磨我。”
林侯爺不解:“嫉妒?”
“對,他說我是雙兒卻出身好,還備受父母寵愛,而他也是張國公所生,卻過得很慘,不斷被利用,所以嫉妒我。”
“簡直莫名其妙!”林侯爺更氣了,“那也隻能怪他命不好!隻能怪在你身上?”
“我總覺得他有些變态。”
沈檸钰道:“是心理扭曲。”此人聽上去童年不太幸福,所以漸漸變得心理扭曲。
“如今抓到了一個關鍵人物,想來應該能問出更多的消息了。”林澗意有些高興,這下應該不會有人來抓他了吧?
一家人坐着讨論了一會,各自散去。
沈檸钰後怕地摸了摸林澗意的臉:“有時候真想把你别在褲腰帶上,這樣你就不會被帶走了。”
林澗意笑道:“真别在褲腰帶上,到時候就是我們倆一起被抓走了。”
“那也總比你一個人遇險要好,至少遇到危險時,我能幫你擋着。”
林澗意靠在沈檸钰懷裡:“你忘了我的特殊能力了嗎?他老把我往山裡帶,簡直就是在給我送幫手,現在不就倒了大黴了?”
沈檸钰把人摟緊:“我還是怕。”
林澗意擡頭親了親他:“我們還要一起白頭偕老呢,我可舍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