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月ktv一直很有一手的,系統對此深以為然。
離開段衍的歐式大莊園,孟寥像是有心要證明自己能做的比他好,跟個老黃牛一樣整天卯足了勁地在她面前表現。
昨天是野外露營,半夜星空熒光森森。今天是賽車轟鳴,呼聲震天,塵土紛飛中拿下第一給她擁抱。
被變着法讨好,芙月精神上感到極其舒适。
而孟寥則像是得了某種焦慮一樣,生怕她沒了生活激情,每天天不亮就忙着規劃行程,整顆心都撲到了芙月身上。
連穿衣打扮都極其講究,什麼深灰西裝cos段衍風,黑色外套機車靴不良風,甚至是複古襯衫雅痞風。
在注意到孟寥每天會提前半小時起刮胡渣洗漱,把自己弄得幹淨爽利後再回到被窩假裝剛剛蘇醒,低頭輕吻纏綿時。
芙月意識到,這位已經練成了。
畢竟搶人之後段衍不是沒來糾纏過,每次隻要芙月露出猶豫糾結的表情,孟寥便會像打了雞血一樣更賣力。
至于還在端着上位者架子的段衍。
華燈初上,本市最大的劇院在朦胧夜色中散發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芙月面無表情看着劇院門口一臉驚喜地和她打招呼的段家兄妹。
段金鑰挽着段衍迫不及待地上前和她打招呼,言語間超絕不經意表現出自己和哥哥出現在這裡看戲純屬巧合。
而一旁的段衍上身修身的卡其色襯衫将挺拔身型展露無遺,袖口随意挽起,露出腕間簡約閃着微光的表盤。
金色眼鏡穩穩架于高挺鼻梁,明顯打理過的短發襯得周身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芙月頭微微後仰,眯眼看他胸前佯裝随意扯開的口子,露出小片精緻白潤的鎖骨。
假裝不在意,實際在家裡試衣服快堆成山了吧。
芙月撇嘴嗤了一聲。
“天哪!我們看的還是同一場戲哎!”段金鑰以好到誇張的視力看到她的票根,立刻捂嘴驚訝地叫起來,順帶拍了拍身旁的段衍,“我們真有緣分啊,你說是吧哥?”
段衍輕咳一聲,微微颔首。
死裝得很,芙月在心底诽謗。
肯定是偷偷關注了她很久才逮到她獨自出門的機會,還迫不及待地買同一場戲的票。
這兩天她對孟寥屬實是有點膩了,畢竟裡裡外外都探索了個徹底,這個男人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結果今天剛出來,就碰到新鮮貨色。
芙月舌根頂住腮邊,不經意地瞥一眼在她旁邊落座的男人。
明明進來時段金鑰走在前面,結果落座時兩人刻意地換了座位,段衍慢條斯理地坐到她旁邊。
呵,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吧?
“……你現在的表情好邪魅啊。”系統攏在芙月的寬大披肩裡,一擡頭就是她狂狷的表情,實在沒忍住吐槽道。
“呵,男人。”芙月收回放肆的目光,放松身體靠在雕花精緻的木椅上,“段衍怕是忍不住了吧,這樣上趕着吸引我的注意。”
“總說是下位者離不開上位者,我看未必啊。”
系統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段衍,再回頭看看莫名勝券在握的芙月:“……你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油膩?”
“咳,不好意思。”芙月幹咳一聲,調整了下狀态,“昨晚本想研究怎樣以男主的态度來反制他們,結果翻的書有點早了,現在有點走火入魔。”
“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芙月餘光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将單目遞過來。
今天看這場的權貴不多,段衍被點頭哈腰的工作人員率先遞上額外的節目單,他反手就謙讓給了芙月。
段金鑰眼觀鼻心默不作聲。
他哥等能和芙月偶遇的機會已經很久了,盡管表面上再怎麼淡定自持,估計手心都已經緊張出汗了。
不過話說……孟寥那條野狗竟然能放芙月出來?
段金鑰四處張望了下,試圖尋找孟寥身邊人的影子,顯然忘了芙月和他又不是附庸關系,出門并不需要他的同意。
芙月對他遞上的節目單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段衍也沒多言,動作矜貴地把單子放回桌面。
半晌,全場安靜,身着華麗戲袍的名角蓮步輕移登場。
婉轉如莺啼的嗓音驚豔四座,芙月看得聚精會神,一時間沒察覺自己輕搭在身側披肩上的手被人輕輕碰了下。
小黑貓眼睜睜看着身側男人狀似無意的動作,結果芙月毫無反應後又失落地收回。
系統左瞥一眼右瞥一眼,小貓爪尴尬地舉在半空中猶豫到底要不要提醒芙月。
“咳。”見男人無意間又将目光投向芙月,系統在她腦中幹咳一聲示意提醒。
芙月思緒被小黑貓打斷,像對待自家貓咪一樣嘴裡很順暢地說:“怎麼了,想出去上廁所了?”
系統霎時小黑臉爆紅,炸毛叫起來:“你在說什麼!我又不是真的寵物小貓!”
“你個呆子!能不能看看你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