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紅發精靈的身影從奧斯卡跟前一閃而過。
“火!”奧斯卡一邊舉劍一邊吼,“拿火來!”
納茲戈爾已經撲到跟前,奧斯卡格住他的劍鋒芒反轉劃向敵人“喉頭”輕而易舉切開那大得誇張的兜帽,然而這并不能真正制止納茲戈爾的行動。納茲戈爾還裝模作樣地往後退開,劍身甩了個劍花再次朝奧斯卡刺過來。後者迅速橫劍架起去擋,這納茲戈爾的劍法稱不上有多驚豔,奧斯卡根本不想和他繼續耗下去,就在這時他餘光瞥見有人在近旁已經拉開箭尖點燃火焰的箭支,隻是手一直在抖臉上大汗直冒。
“快!”奧斯卡架住劍大喊,“就是現在!”
那人幹脆把心一橫射出了箭支,雖說抖得厲害還是成功射中納茲戈爾的側腹,讓它立刻就發出像極了它坐騎的嘯叫,劍鋒一轉朝剛才射中它的那士兵撲來。奧斯卡想要阻止但是砍中納茲戈爾也隻是劃破它的黑鬥篷而已,甚至那之後他的劍劍鋒上還會騰起不詳的黑煙。
就在那士兵驚慌失措腳下不穩跌倒,連弓箭都脫手的時候五步遠開外又有個士兵射來了火箭,緊跟着是接二連三的火箭将納茲戈爾紮得如同刺猬一般,奧斯卡跑回哨塔将挂在頭頂上還沒點燃的燈盞砍了下來,發狂的納茲戈爾已經砍死了最開始那個倒黴士兵。奧斯卡從後頭接近将鐵盤裡的油潑向納茲戈爾,瞬間它身上就燃起大火,這不死怪物痛苦不已胡亂揮舞雙臂似乎想要扯掉身上的黑袍,周圍士兵能躲多遠躲多遠,眼看着納茲戈爾嚎叫着接近城牆邊接着翻身摔了下去。
片刻後,一個士兵才小心翼翼問:“它……這樣死不了吧?”
“是啊,死不了。”奧斯卡吐出口氣說,“但這樣已經夠了,重要的是要打下它的坐騎再将其驅趕!現在你們已經知道如何對付了,接下來好自為之吧,我建議你們抽個用弓的好手上那兒去,”奧斯卡說着指向頭頂的哨塔說,“我得去追随法拉米爾大人了。”
說完他轉頭就邁開步伐跑起來,耳邊仍然時不時或遠或近的傳來非人尖嘯聲,奧斯卡心裡清楚現在隻剩下五個納茲戈爾了。最麻煩的應該是那個巫王,但他現在暫時沒有見到,他也希望自己别有這個機會,畢竟吉瑞安劍不在手上就算是他也不想撞上那種麻煩角色。無法殺死的玩意兒還真實麻煩得很呐,奧斯卡心想,就算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他也不打算改變看法。
就這麼一個走神的短短時間,就讓他對背後傳來的巨響反應慢了半拍。等他轉回身看過去,之前他跟納茲戈爾打得有來有去的那哨塔之下被巨大石塊砸成一片廢墟,碎石遍地白煙彌漫。
……投石車還是派上了用場,這也是預料之中的破壞能力。
他繼續朝下層跑去,突然間城内尖叫聲四處響起,巨石被一塊接一塊投向米納斯提利斯,它們可以直接飛躍過城牆砸到城牆保護在内的脆弱民居,奧斯卡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免得——
又一聲巨響迎面炸開,石塊碎磚崩了奧斯卡一臉,他的身體自行替他決定必須緊急閃避于是猛地刹住腳讓奧斯卡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兒。
上次這麼四腳朝天還是在食人妖荒原被石化食人妖吓到的時候吧。
他抹了把臉上厚厚的白灰,拍掉身上的碎塊站起身,剛剛那個石塊砸壞台階之後還一路順着階梯滾了下去,碾到了個倉皇奔逃的路人,奧斯卡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男是女就被碾死在血泊之中了。
法拉米爾應該在攻城錘針對的那個城門附近吧,奧斯卡如此想着加快腳步狂奔向底層,路上越發對投石機不甚在意了,反正大不了把他砸回貝瑞安德府邸。一次納茲戈爾騎着堕落飛獸掠過他頭頂他直接就近搶過個躲在牆角下瑟瑟發抖的士兵的長矛,學着法拉米爾的手法抓住機會射中了飛獸将其從空中打落,然後把長矛扔還給士兵繼續奔跑,等他終于接近底層時再擡頭看去,突然發現高層城牆上憑空多出一道道“橋”,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攻城器械已經逼近牆頭大剌剌将自帶的鐵橋搭了上去,獸人們吼叫着直接經由鐵橋沖上牆頭,但奧斯卡仍舊沒有打算往回跑。他終于來到了攻城錘猛攻的米納斯提利斯大門之後,卻發現那裡隻有一小隊士兵嚴陣以待,掣着大盾和長矛盯着抖動不已的大門緊張不已。
“法拉米爾在哪?”奧斯卡還未接近就大喊着問,“他不是應該在這裡指揮守門嗎?”
“這扇門沒砸個三天是壞不了的!”一個士兵扭頭大聲喊着回答,“所以法拉米爾隻是讓我們發現情況不對及時呼叫增援!”
“那他去哪兒了!”
“我們也不知道!現在城裡太亂了!敵人的攻勢比我們想象的要猛!”
絕了,現在連人都找不着了,奧斯卡用力一跺腳,急得撓頭。
“喂!上邊怎麼樣了現在!”他身後有個士兵開口喊着問,“聽說納茲戈爾騎着會飛的醜陋怪獸在肆意妄為啊!”
“比這還要糟!”在撞門聲中奧斯卡也不得不拔高嗓門喊話,“你們可以稍微慶幸一下自己被派到這裡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