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把已經滲油的手套丢掉，在任何時刻都不應該談論工作，不然吃飯時會變得沒有食欲，睡覺時會沒有困意。

一旦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就會慢慢厭惡。

顧雲峥扣着手指，擡眼觀察姜袖，小心道：“不要不開心，等睡醒帶你出去逛逛。”

“我要去上班，今天有點忙。”姜袖沒有不開心，隻是裝給顧雲峥看，現在收獲的成果說明她的方法很管用，她繼續忍住，“顧雲峥你現在是無業遊民嗎？”

顧雲峥立馬坐直，解釋道：“不是，我……”

“好幸福的生活。”姜袖帶着不禮貌，直接插話打斷。

顧雲峥試探道：“我幫你招人，錢我出，我們一起出去玩，散散心。”

“真的能散心嗎？”姜袖頂着一張“不開心”的臉，期待地問顧雲峥。

似乎也不能，因為還是要工作，顧雲峥對倆人莫名出現的慘樣有些憋不住，“我們有點可憐。”

姜袖終于忍不住，被顧雲峥逗的成功破功，“你好好玩！顧雲峥。”

“你幾點去上班？”顧雲峥松了一口氣，明明不是他惹起的火，卻總是害怕。

“下午一點。”被顧雲峥問的不自信了，姜袖低頭再确定了一遍時間，才對着眼巴巴望着她的人，随口問道，“你要一起去嗎？”

早幾個月就開始聯系的對方，直到今天才定下，還為姜袖減少了工作量，自己設計了一個圖案。姜袖看了好幾遍，還試着描了一遍，怕對一些線條掌握的不熟練。

顧雲峥倒是想，他抱着雙臂，小聲嘟囔道：“我又進不去。”

“可以在對面。”姜袖走到顧雲峥旁邊，用手指戳了戳顧雲峥，“我能進你的店吧？”

顧雲峥用兩根手指，控制着力度報複回去，“不可以，因為我們要公平。”

“我要去舉報你。”姜袖輕哼一聲，也學着顧雲峥抱着自己的手臂，“小人！”

吃完的姜袖沒有異樣，閉着眼躺在床上，旁邊是顧雲峥，她努力不在意另一個人的呼吸，卻又總忍不住屏住呼吸，仔細聽。

不困的姜袖正在數羊，數字正好到了六百八十隻，就被顧雲峥碰了一下臉。

姜袖保持不動，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緊緊攥着褲子，在心裡埋怨顧雲峥，明明就快要睡着了，現在完全清醒了。

許久沒有感受到顧雲峥的下一步動作，失望的姜袖繼續開始數羊，就聽到顧雲峥用超級小的聲音，小小小聲還是被姜袖聽到了，他說，“老婆，你睡了嗎？”

姜袖的心跳想要告訴顧雲峥，她沒睡！

姜袖悄悄擡起一點眼皮瞄顧雲峥，隻可惜沒有燈光的照明，隻能看到一片黑。

“想抱你。”顧雲峥小心在姜袖的腰上搭了一隻手，“還想親你。”

不敢動的姜袖忍過了太多反應，她以為會有柔軟的地方碰上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一直沒有發生。

“我好像聽到了心跳聲，它跳得也太快了吧！”顧雲峥不敢大聲，就連笑也是輕輕的。

緊緊靠在一起的倆人，姜袖配合着輕聲細語，都能猜到顧雲峥在幹些什麼。

下半身的火爐離開了，姜袖感到了一絲冷，正打算故意移過去，就聽到一句火熱的話。

顧雲峥輕咳一聲，額頭貼在姜袖因為動作而不小心露出的鎖骨上，“有點難受。”

姜袖捏着褲子的手，已經掐住了一點肉，沒有疼痛刺激提醒着，她早就會翻身把顧雲峥壓在下面，問他在幹嘛了！

完全不能冷靜的姜袖，咬着口腔内壁，抑制住想要出聲的唇。

原來顧雲峥喜歡在黑暗中，小聲說出自己的欲望。

最初姜袖還單純的以為，是對一個稱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