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傷得最輕的,下次你再惹我,就不隻是一個凳子。”
王越脖子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他十分克制單手指指着張啟天說這句話。
“都反了天,你們……”
之後賈勇民就把兩個人叫到辦公室,結果兩人一聲不吭,不肯說為什麼打架,賈勇民就讓他們明天叫家長過來。
張啟天的頭還在流血,賈勇民訓斥了一會後就帶着張啟天到醫務室。
王越從辦公室回到教室時,全班幾十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王越看過來,随着他走動而移動。
今天這件事可以載入9班輝煌曆史,鬧得太大了。
前面的周秋曼也回過頭看王越,她手裡還攥着那封信,信當然不是她寫的,她隻是覺得張啟天把人家的信讀出來特别無恥,看不下去才上去搶走的。
而且剛才王越拿凳子砸那一下,她覺得他真是帥爆了,張啟天這種人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記不住。
“你要把信還給王越嗎?”張一雯小聲問道。
“當然,又不是屬于我的,唉,天希望,我也希望有人給我寫情書,如果有,我覺得我高中時代圓滿了。”
她突然看向張一雯,“該不會是你寫給王越的吧?”
張一雯連忙搖頭,“當然不是,你亂想什麼。”
“我猜這封信是9班的女生寫的。”
“别猜了,不管誰寫的,張啟天都不應該讀出來。”
女孩子不如男孩子臉皮厚,鬧這麼一出,張一雯覺得寫這封信的女生估計心裡都有陰影了,還好秋曼上去得快,不然名字讀出來就更尴尬了。
周秋曼依舊攥着那封信,問張一雯還有幾分鐘下課。
“一分鐘。”
鈴鈴鈴……
她話語剛落,下課鈴聲就響了。
周秋曼覺得周圍同學都在看她,感覺像是在看她笑話,估計把她當成是寫情書的人,她也不解釋,任由他們亂想,她往後看,王越已經埋頭學習。
這信,她要怎麼交給王越,總不能繼續攥一節課,她想了想,還是起身,走到後面敲了敲王越的桌子,示意他跟她出去一趟。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走廊盡頭,周秋曼才把那封信還給王越。
“我先說哦,我可沒有看,我知道的内容是張啟天讀的内容。”
信已經被她攥得皺皺巴巴,黏成一團。
沒等他開口,王越就聽到她說要是有人給她寫信就好了。
“謝謝,下次請你喝水。”
“一瓶水不夠,我還要十包麥麗素。”
“趁火打劫?”
周秋曼呵呵一笑,“一塊錢一包,你付得起的,我先回教室了。”
王越看着手頭上的信,慢慢展開,把最後一行字閱讀完,然後就把它重新疊好放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