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家,他們家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正在看電視的羅麗芸過去接電話,然後過去叫在房間裡學校的王越出來接電話。
打電話的人自然是曹文軍,一開口就是問他為什麼不去秋遊。
電話聲音還挺大的,羅麗芸聽到了。
“我沒空,你們好好玩。”
“你這樣就不夠意思,好不容易有一次集體活動,你怎麼能不去,明天早上八點,你趕緊過來學校,我們坐大巴過去。”
“我不去,你們好好玩,先這樣了。”
說完,王越就挂電話,回頭看見他媽在盯着他。
“明天有集體活動?”
“嗯,秋遊。”
“那你為什麼不去?”
“不想去,我想跟爸去醫院。”
羅麗芸瞪他一眼,“去醫院什麼時候去不成,偏偏得明天去,集體活動一定要參加,你幹什麼呀,别整天想着學習,學習固然重要,但跟同學搞好關系也很重要,你做什麼都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你是高中生,高中生就是要好好享受年輕的時候,年少輕狂,我不希望我兒子年輕的時候就那麼老成,整天窩在家裡,你明天一定得去,快打電話跟你同學說明天你也去秋遊。”
哪有希望自己孩子出去玩的家長,他以為好好學習才是高中生要做的事情,對上他媽淩厲的眼神,他隻好回撥過去,跟曹文軍說他明天過去秋遊。
曹文軍在電話那一頭激動地說讓他明天準時,八點在學校大門口集合。
他挂斷電話回房間,又捧着中藥學的書籍觀看。
早上七點半,他媽就過來敲門,讓他趕緊起來。
王越已經醒了,正在穿衣服,五分鐘後就出門,出門前還拿了一瓶酸奶,等他到校門口時,校門口已經有不少同學在那裡站着。
緊接着周秋曼他們拎着好幾袋東西從學校裡出來,見到他還有點驚訝,“曹文軍昨晚給你打電話了?”
他點點頭。
八點剛過五分鐘,他們訂的大巴車就到了,一幫人陸陸續續上車,座位基本上是女生坐了,開了一個小時到海濱公園,在門口買了四十七張票進去,先到公園内的燒烤坑前。
在周秋曼的号召下,自動分成五個組,然後開始洗蔬菜,用簽子串各種肉制品。
一幫人看上去很是熱鬧。
王越沒什麼事情做,水龍頭前站了不少人,他就不去湊這個熱鬧,坐在一旁吃橘子。
“就你偷懶。”周秋曼過來拍他的肩膀,“能不能去幹活?”
“幹什麼活?”
“生火呀,人家工作人員不是把炭火跟油水給你送過來嘛。”
“我沒生過火。”
“真的假的,你沒生過火?”
“我們家都是用煤氣。”無論是他,還是原身,他們的家境都不算太差,也不是在農村長大,所以很少用柴火,他的确沒生過火,隻在電視上看到過。
“行吧,你就負責吃吧。”周秋曼放棄勸王越幹活,過去跟其他女生在洗手池旁洗東西。
早上十點,快十一點的時候,火就被生起來,大家圍坐在炕邊,開始烤東西。
王越被王佳怡拉去他們那個炕前坐,他旁邊坐着楊真真。
曹文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拿來小凳子擠坐在他旁邊,還帶來兩瓶啤酒。
“喝嗎?”他直接遞給王越一瓶。
“空腹不宜直接喝酒。”
“好,我們先吃點東西,西瓜要不要,我去切點西瓜過來。”
王越點點頭。
曹文軍又站起來,過去桌子那邊切來兩瓣西瓜,跟王越一人一瓣。
其他人也慢慢開始烤東西,烤啥的都有,根本沒等碳化,就就着火烤。
王越剛吃西瓜就看到楊真真給他遞過來一串烤好的雞翅,他接過來,說一聲謝謝。
“楊真真,你怎麼沒給我啊?”
“還沒熟,下一串就給你。”楊真真回道。
王越在吃的同時自己也拿來兩串雞翅烤起來,時不時翻一個面,上調味。
大家專注在烤上面,沒人玩遊戲。
等他烤好他的兩串雞翅後,一串給楊真真,一串給曹文軍。
“黑乎乎的,你烤串的技術不行啊,為什麼給我的這麼黑?”
“有的吃就不錯了。”
曹文軍抱怨歸抱怨,不過還是吃起來,吃的同時嫌不夠辣,自個還撒些胡椒粉。
楊真真拿着王越給她烤的那串雞翅慢慢吃起來,盡量保持吃相優雅。
王越烤到第三撥的時候,技術有所長進,不怎麼烤焦,自己吃得也很開心。
“這下吃得差不多了,來喝酒。”
“你能喝嗎?”王越挑眉問道。
“當然能。”
“幾瓶?”
“兩瓶左右。”
“那你喝一瓶就夠了,别把自己喝醉。”
曹文軍覺得王越這口氣很大,他的酒量跟他差不多,他們之前也喝過,都是兩瓶左右,兩瓶過後就上頭了,“行,隻喝一瓶。”
王越跟曹文軍是唯二兩個拿着啤酒瓶喝酒的人,其他男生都是拿的一次性杯子。
王越一邊喝酒一邊吃串,他自己本人的酒量也不怎麼高,頂多三瓶,所以他也很少跟人拼酒,隻有跟所裡的同事出去吃飯的時候才小酌幾杯,有時候逼不得已敬領導的時候才會喝多一點。
周秋曼啤酒也不買多,隻買了一箱,怕他們喝多出事。
楊真真就一旁一直給王越烤串,時不時問他需要什麼。
隔壁炕的孟彥東也很專心烤串,烤得比較成功,不焦的給張一雯。
“我吃不了那麼多。”張一雯見他一下子給她兩串雞翅,搖搖頭。
孟彥東給她一串,另一串留給自己,隻是叫她拿着,他兩隻手都沒有空,所以要她幫忙投喂。
“還要吃什麼?”
“烤點蔬菜跟牛肉。”
孟彥東照做。
周秋曼眼神在兩個人中間流轉,跟對面姚雅的視線對上。
“吃嗎?”她拿着烤好的韭菜串問道。
姚雅搖搖頭,說她不吃。
周秋曼還時不時留心其它同學,見王越跟曹文軍拿着啤酒瓶喝起來,看起來像是社會人士在拼酒,她忍不住說了一句,讓他們别喝多。
曹文軍:“放心,肯定不會喝多,我們就喝一瓶。”
“一瓶還不多嗎?”
“不多,你不懂。”
周秋曼也不管他們,專心吃自己的烤串,烤串吃膩了就吃橘子。
大家都其樂融融,她見到八中的同學跟二中的同學有交流,她覺得安心不少,不管怎麼樣,他們以後要共度兩年時光,關系也不能就這樣一直僵着,更不能演變成丁曉柔那樣欺淩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