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晴還想說什麼,卻被姜南溪制止。
“我吩咐下去的事情,在我離開上陽城的這段時間,你們務必要做好,尤其是那個公告欄的事情,務必要做到每日更新,還有這幾日暴雪,壓垮了不少房屋,你們也要協助郡主跟府裡的先生們做好安置準備,若是其他将軍跟王爺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們也可商量着解決,實在拿不準注意的,就等我回來,還有那醫館跟藥廠的事情和種土豆跟番薯,你們...”
朱晴跟鐘離雪聽得腦袋嗡嗡響,紛紛舉手求饒:“主子您别念了,我們一定按照章程行事。”
“如此,就辛苦你們了。”
“主子也萬千小心,尤其注意安全。”
“明白。”說完轉身走向馬車。
溫暖的馬車内,趙北岌正舒服地靠在大氅内小憩,腳邊則放了一堆書。
想到這人為了能跟她一起出發去互市,沒日沒夜的進行康複訓練,雖還不能舞刀弄槍,卻能行動自如,姜南溪不得不感歎,趙北岌當真得了一副強健的體格。
車輪滾滾向前,趙北岌也從小憩中醒來,看到姜南溪盤起頭發,梳了一個婦人的發髻後,忍不住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身道:“娘子,這次去互市賣什麼貨啊?”
拿起一本書,面對趙北岌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姜南溪面不改色:“你才是當家的,你不知道賣什麼貨。”
“我一個入贅的,家裡輪不到我做主啊!”
輕笑而出,姜南溪問:“那我想問,王爺要多少聘禮才肯把你嫁給我。”
想了想,趙北岌道:“不多,一千兩足以。”
“這麼便宜。”姜南溪可不信。
溫熱的鼻息在耳畔吹佛,趙北岌暧昧低沉的聲音傳來:“一夜一千兩,保準把小娘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伸出食指将人頂開,姜南溪面色绯紅:“一夜一千太貴了。”
熾熱的呼吸燙在細長白皙的脖頸處,令人無限遐想,趙北岌輕咬一口:“娘子嫌貴啊,那為夫可以...”馬車突然颠簸,高大的身軀把姜南溪撲了個滿懷。
馬車外響起素和飛廉的聲音:“姜掌櫃可在忙?”
緊緊相依,姜南溪伸出青蔥般嫩白的手推了推身前的胸膛:“佛子找我,你快起來。”
大手狠狠箍住身下人的腰身,趙北岌蹭得人心猿意馬:“不起。”
“趙北岌!”本想大聲叫人,又怕被誤會兩人在做什麼春光事,姜南溪隻能低聲道,“再不起我就踢你了。”
“南溪總是在意那個佛子,我生氣了。”
捏了捏人的耳朵,姜南溪忍不住問:“你是小孩子嘛,需要人哄。”
一口咬住愛人的下唇,趙北岌道:“好想把南溪一口吃了。”
馬車外,騎着駿馬做了僞裝的素和飛廉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戳了戳簾子,透過縫隙正好看到趙北岌那一吻,想到自己有妻有子,卻被迫出家,終于破防:“阿彌陀佛,趙北岌你這個禽獸。”
聽到素和飛廉的哀嚎,姜南溪終于忍無可忍地推開人:“起來。”
讨得了一個香吻,趙北岌心裡美滋滋得很,并狗腿得給人捏腳:“娘子别生氣,我給你捏捏腿。”
對小狗的讨好瞬間沒脾氣,姜南溪掀開車簾看着背影孤家寡人的素和飛廉問:“大師你找我。”
馬兒微微後退并行,素和飛廉道:“互市一行,姜掌櫃叫我楊素就行,胡楊的陽,素色的素。”說完還忍不住提醒,“馬車颠簸,讓小郡王克制點别太過分。”
姜南溪懶得去解釋剛才的事情,而是問:“楊素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
指着前方的一條岔路,化名楊素的素和飛廉道:“方才我看到一對從青州來的行商,他們的貨看着不重,車輪卻陷得很深,上面還傳來藥味。我想問,邊境的互市,北境不管嗎?”
“管,但下面的人要吃飯,因此總有對策應付,所以我接管後,隻要走賬走貨必須過明路接受檢查,你方才看到的,應該是我執行章程之前的貨。”
想到什麼,素和飛廉道:“那這一次肯定有不少違禁的貨會出現在互市上。”
“互市水深,不親自來走一趟,如何能清楚裡面究竟有多少人在渾水摸魚。”
趙北岌也湊上前道:“互市的地點定在北山營附近,如果真有人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販賣違禁品,我能直接調兵緝拿。”
“調兵,王爺給你虎符了?”
“當然,我随身帶着呢。”
“有王爺的虎符跟姜掌櫃在,如此便不會出什麼意外了。”說着,素和飛廉揮起馬鞭,在雪地裡策馬飛揚。
看着素和飛廉跑馬遠處的背影,趙北岌躍躍欲試:“娘子,我帶你騎追霜吧。”
直接拒絕:“不成。”說完拿起賬薄看了起來。
姜南溪踏着日光往互市而去,與此同時東蘭一處營地内,檀于仙帶着一身未愈的傷走進一棟大帳内。
“相師,于仙有事要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