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局外人,無法理解他們倆之間莫名沉重的氣氛,但還是演了演,用力“嗯”了聲,“放心大兄,一切有我!”
表情要多真摯有多真摯。
“事不宜遲,收拾收拾,養倆孩子的必備物品都帶上。金鳴山上的靈氣比山下的靈氣更為濃郁,且上了年份的靈植、天靈地寶之類的,我也積累了很多。”我從腰間百寶囊掏出三瓶丹藥,“這裡有一瓶固顔丹和一瓶增壽丹。固顔丹可保現有容顔不變,增壽丹顧名思義。還有一瓶八珍丹,補益氣血用的。可以保證你們健康的,活很長時間。”
大兄兩眼放光,他在白玉城待的久,長了不少見識,想來是識得丹藥價值的,“豁!這麼多好東西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主要是你們現在身體健健康康的,沒必要吃。等你們去了白玉城,也不知下次相見是何夕?提前給你們預備着。爺娘那份早已給了他們。二兄那份我待會兒去送。先走一步,我待會兒來接倆孩子。”
“哎等等,小姑。”嫂嫂攔我,“我們能經常上山看望孩子麼?”
“額,如果你們不害怕的話,可以常來。我會讓洪蘇甯在你們白玉城的宅邸裡畫下傳送陣,可以随時回來。若是真的發生危機,我會把侄兒侄女送回你們身邊的。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話畢,我去了縣衙,交代二兄盡力讓“煲”内百姓撤離,我亦會出手加快進度,什麼方法沒說,但也無非就是派靈獸下山瞎晃悠幾圈吓吓他們。不肯搬的就看他們各自命數。
我歪頭不解的盯着二兄下陷的臉窩和發黑的眼圈,“啧!二兄你是沒休息好麼?怎麼看你一副……。”
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二兄确實有些……。”
他話未說完,我就忍不住道出後面一句,“……腎虧相。”
他大抵被我帶歪了,“腎……。開什麼玩笑?你二兄我還沒結親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急于辯解的模樣,有些欲蓋彌彰,“别激動!我又沒說你去勾欄院玩了。男人嘛!那方面确實比女人強盛。理解,理解!”
二兄張着嘴巴卻說不出話,最後惱羞成怒,“……滾滾滾,我不理你!”
“嘞——!”我做個鬼臉,随手把丹藥瓶擱在桌上。
接了倆孩子和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同傳送回金鳴山。
徒兒們看我帶回兩個稀罕寶貝,紛紛湊上來。
兩個小娃也不怕生,笑得沒心沒肺的。
男娃叫付錦書,女娃叫付錦音。
大兄專門請縣裡的季講郎取的字。
“怎麼樣?可愛不?”
司馬圭抱起女娃,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臉蛋,“可愛,你生的?”
我一手錘下去,給他頭上來了個包。
“啊!開個玩笑,至于麼?”司馬圭吃痛揉頭,他懷裡的娃笑得咯咯響亮。
我臉色不善,“你得罪我了!這兩娃你負責養。”
“不是,師傅你咋這麼狠心?!我不會養啊!”我徑直走了,不再理會他的哭訴。他轉頭求助洪蘇甯,“洪師兄,快幫幫我!”
洪蘇甯愛莫能助,“師弟,加油!”
于是,這個重擔莫名其妙的壓在了司馬圭的肩頭。
兩年後,“煲”内氣象已成,且靈氣穩定盤旋于“煲”内,連山下的各類植物都有顯著外形變化。
可見一處秘境對修士的重要性。
我的徒兒們也不負所望,接連突破自我,進階金丹和元嬰。
翠竹蛇是率先修出元嬰的第一頭靈獸,當時,在“煲”内造成的靈氣漩渦半分不比大徒兒引起的動靜小。
此一過程持續了三天,修出元嬰似乎對翠竹蛇來說有些困難。好在最後有驚無險,身軀跟着龐大了數十倍,金鳴山半壁青天皆籠罩在其碩大的陰影之下,威勢恐怖如斯。
它大得吓人的幽綠色豎瞳緊盯于我,我還不如它的信子大。呆愣間,一股類似腦電波的神經流聯通我的大腦,竟是翠竹蛇向我發出的信号,“師傅,我體力消耗殆盡,磅礴的靈力在我體内橫沖直撞,我凝出的元嬰品質無法承受靈力巨大的沖擊,我需要休眠穩固靈力,之後的雷劫就拜托師傅和各位師弟替我擋下了。”
言畢,它龐大的身軀卷成一坨,肉眼可見的縮小,最後一道白光閃過,再睜眼時翠竹蛇化成了一枚鴕鳥大的巨蛋。
天空轉瞬間陰雲密布,雷聲滾滾,整個鹿槐縣無一絲光亮投放下來。
我低下仰望的頭,平視且嚴肅的吩咐,“所有人和靈獸準備迎接天雷!”
“是!”
“吼!”
他們聲勢浩大,信心滿滿。
“關閉護山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