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圭神色嚴肅,“這是……能讓金丹修士暴增修為的乾元丹!她現在是……元嬰……。”
我皺眉,“不急,金雕在附近。”
靈氣掀起的狂風把周圍的建築席卷一空。
天空猝然一黑,映月當空。
雲霞淩空而立,手持彎鈎,如同無常索命,氣勢冷冽駭人。
毒木蠍欲趁其勢不滿,利用傳送陣,直接用蠍尾突襲其後頸。
但雲霞全身防禦已鑄成,恐難打破。
雲霞狂妄嘲笑,“啊哈哈哈哈哈……!元嬰級護體罡氣,豈是你一三品靈獸破得?乖乖受降吧!我雲霞定讓你個畜牲死無葬身之地!”
毒木蠍試圖運起全身靈力助力蠍尾,仍不見希望,眼神一冽,直接殺光周圍逗弄許久的金丹修士,收回靈力。
不夠!
那就腳踏聚靈陣,全力一擊。
還是不夠!!
那就……多開幾個聚靈陣!全力吸納靈氣轉化成最精純的靈力注入蠍尾。
終于,後頸處護體罡氣出現裂縫,雲霞雖難以置信,仍奮起抵抗,補全縫隙。
一人一獸,一破一補,無限拉扯。
躲到遠處的青年頂着狂風,隻看到一隻碩大的箭镞(zú)模樣的利器帶着強悍的靈力,死死扼住雲霞脖頸。
雲霞拼命抵抗,連即将使出的絕技——銀鈎索命都無力為繼。
最終,利用乾元丹強行提升實力的雲霞遭到自身反噬,被蠍尾突破防禦,命中脖頸,墜地毒發。偏偏經脈損傷嚴重,動彈不得。
這大概是她此生最狼狽的時刻!也是最屈辱的時刻!
我咋了咋舌,“這位大小姐似乎很有錢?!”
乾元丹一顆很貴的,有時候還需要去丹藥世族預約,可見價值不菲。
“你才看出來?!”司馬圭條件反射,“不對,你莫非……想撈一把?”
我勾唇,“知我者,莫若司馬!”
我趕緊傳音讓毒木蠍解毒,将之綁回金鳴山。
它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指了指一直念叨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青年,這意思是問我是殺是留?
我提議先帶回,它便一并綁了。
我調近焦距,發現七星狼和媚狐解決掉除柝金門梵淨山以外的所有修士後,正在快速跑去支援灌金鼠的路上。
早在金雕開始動手時,灌金鼠所處的方向就動靜頻出。我擡鏡觀望,叢林綠茵中隻得一片焦痕遍布,戰鬥早已進入白熱化狀态。
柝金門主修金屬性靈根,且門派皆是雜靈根,可見培養出一名元嬰強者需要耗費多少資源。
金屬與金屬的碰撞,隻有冰冷和鋒利。
毀掉一片叢林不過一斬一劈。
我撥通灌金鼠的專屬傳音陣,能清楚聽到對面發出的聲音。
“可惡!我怎麼可能會打不過一頭修為元嬰後期的靈獸?!還TM占不到半點優勢!我就不信了!我梵淨山一生驕傲會連一頭靈獸都不如。”金相玉式的柔美面容都因怨鸷變得扭曲可怖。
反手使出一招必殺——“金虹貫日”。接天蔽日的金虹光柱直沖灌金鼠而去。後者不慌不忙,撤退一步,震地凝冰,使出一招“天碧棱鏡”,光柱猝不及防被折射回其主。
大概從沒人破解過這招讓女相的梵淨山自信滿滿,完全沒料到還能這麼玩。
隻來得及喊出一聲,“魯靈光殿!”
“自西京未央、建章之殿皆見隳壞,而靈光巋然獨存”的殘敗又金碧輝煌的廣大宮殿宛如鎮塔般将梵淨山牢牢籠罩。
“靈光”與“光柱”相撞,散落成滿地金粉。
梵淨山不堪受辱,又迅速掀起一陣狂風,大喊招式名,“金風送爽!”
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麼要喊出來?但尊重。
遍地的金粉被狂風卷起,在陽光的映襯下,猶如撲閃着翅粉光的金粉蛾。
梵淨山又大叫一聲,“六朝金粉——!!”
這是什麼很難的招式嗎?為什麼要喊地更大聲?真的不太能理解男人的執着和莫名其妙的熱血。
金粉湧流成六股金水柱仿如遮天蔽日的水龍一般咆哮着攻向灌金鼠。
灌金鼠絲毫不慫不退,立起碩大且強壯的身軀,深吸引靈,鼓脹起肚皮,腳掌下聚靈陣閃動,身側數個噴火陣,蓄勢待發。
一時間火光沖天,直接将金粉水龍變成一條條閃着金光的縮水金條,看成色似乎純度很高,發财了!
還沒完,梵淨山不服氣,雖不明白一頭金屬性靈獸如何會控火,但這并不妨礙她要殺它的決心。她迅速雙手觸地放出一式——“縱地金光”!
借着金光迷人眼的瞬間,凝聚全身靈力,拔出纏繞墨發的靈寶級——“十二金钗”,取舌尖血喚醒金钗隐藏的十二煞靈,控制它們隐光遁形,偷襲灌金鼠。
自己則召出本命靈刀——“雙鳳金袖”。說是“刀”,但其實甩動時更像“水袖”,金水流下落不斷,反重力,長短可控,就像金條可随意拉伸做出各式各樣的飾品。
梵淨山利用“超音速閃”技能,躲藏在空中飛舞的任意一隻金钗煞靈後,預備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