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兒也不想打擊師兄弟們的信心,一旦開打,想扳倒陣法大家是真的天方夜譚。”
司馬圭附言,“是啊!師傅。就算遲早要與陣法大家開打,也不能這麼異想天開。哪是說挫敗就能挫敗的?!就算真的挫敗也難防其反撲。”
我看出了洪蘇甯和司馬圭的擔憂,想要對付陣法大家确實很困難。
但我是誰?!就沒有什麼是我付心做不到的。
八鬥神情嚴肅,下定決心,“師傅,沒有你就沒有八鬥的今天。就算門派被滅,我八鬥也會死戰到底!”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你是說我會死在你前頭?”竹七節聽着不對味。
八鬥理直氣壯,“本來就是,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頭發分叉了都能把你氣死,可不得死在我前頭。不過我作為你師兄,到時候肯定救你一把。”
竹七節不敢置信,“什麼?師兄?我才是師兄!我比你早入門!!”
八鬥不屑,“切!我還比你早化形呐!這說明我實力比你強,就該做你師兄!”
竹七節拍桌而起,“我還先晉升四品呐你怎麼不說!”
我見形勢不對,先行打手勢散會,徑直貓着腰退了出去。
八鬥亦拍桌踏凳,“四品了不起啊!誰還沒個四品?!”
噼裡啪啦的吵個不停。
沒過多久,又開打起來。
連屋頂都掀了。
兩冤家。
我讓洪蘇甯和司馬圭不必操心扳倒陣法大家的事,山人自有妙計。
隔日,我寫了封信,派八鬥前去雲栖霞山雲氏主家府邸送信。
信是今日送的,那雲氏家主也是今日到的。
“爹爹?”雲霞仙子從遠處看來人身形像極她爹爹,呢喃出聲。待到完全看清面貌,激動求救,“爹爹!爹爹!!快救我!”
我與司馬圭立于一旁,來人看見自己女兒的狼狽樣,心疼不已,想立刻跑上前被八鬥攔下,下巴一擡,示意他去石凳上坐着。
他不敢妄動,眼神掃到我們,禮貌性的抱拳鞠躬,我等亦還禮。
不過,我瞧着這禮數倒是向司馬圭行的,雖修為尚淺,但一身白衣,束冠持扇,氣宇非凡。想來是把他當成身份顯赫的秘境之主。
一定是司馬圭太會顯擺,壓了我獨特的氣質。我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對面的石凳上,那人果真驚訝了一瞬,看了眼站于我後側的司馬圭一眼,又瞄了眼走到我一旁環臂于胸、戰意狂升、随時謹防其出手的八鬥。
我出聲提醒,“坐。”
他才假裝鎮定,坐在我對面。
我拱手,“怎麼稱呼?”
他不知該用什麼态度對我,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我是個凡人,“楊清文。”
“付心。”我認真扮演着一個喜歡隐藏無上修為的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你我互道姓名即可。”
楊清文,元嬰中期,入贅雲氏修仙主家,與現任家主雲煙結為連理,共同打理雲氏基業。
不容他拒絕,我直接切入主題,“你女兒擅自帶人闖入我仙山秘境,嚣張跋扈,毀我仙府。要你雲氏一半基業不過分吧!信中亦有提及,可有帶來典當契書?”
“什麼仙府?!!你胡說什麼?不過幾處殘屋敗梁也敢妄稱仙府,你當我雲氏家族是冤大頭啊!一開口就要雲氏半數基業,也不怕撐死你!!”轉而對她爹說,“爹爹,别理他們,他們肯定是在裝模作樣,最多不過一個元嬰期的獸人尊者,爹爹你還怕打不過?你到底在怕什麼?你謹小慎微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雲霞!住口。”語氣雖嚴厲,但卻等到女兒說完才呵斥,怕不是在試探,“抱歉抱歉,小女生性頑劣,還望多多體諒。她打壞貴派東西,做父母的有欠管教,确實該賠。隻是……要的太多了,我夫人怕是會責怪的。”
老狐狸!言辭卑微,但仍不輸鋒芒。直接搬出元嬰後期的夫人坐鎮,以為我會怕?!
開玩笑!我冷笑一聲,“我好言好語的與你說道,你莫不是當真了!當下什麼情形搞不明白?‘打——劫——’懂不懂?!!還由得你們還價!”
一旁的司馬圭掩扇竊笑,八鬥配合的露出健壯的肱二頭肌威脅。
對面似乎以為我沒明白他話中話,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謹慎過頭,我們三個真的隻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勒索綁票的土匪強盜。而非什麼隐士高人。
楊清文半點不慌,“付仙主這不是為難人嗎?若是拿的出老夫定不帶猶豫的。您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我沉臉,“楊清文,你是不是沒明白我意思?!沒得商量!看來你是不想要你女兒全須全尾的回去。”
右手擡起揮下,司馬圭授意,走到球形牢籠旁蹲下,“忘了說,楊前輩你女兒吃了乾元丹,經脈俱損,若是不早帶回去治療,恐永生停滞金丹,無緣大道。錢财乃身外之物,哪比上你雲氏家族後輩傳承!”
他扭頭,笑得溫順,“您說是也不是?”
“霞兒,他說的可是真的?”涉及到女兒,楊清文真的急了。
雲霞哭喪着臉,“爹爹,女兒也是沒辦法。誰知道這秘境裡的靈獸還會使用陣法,女兒丢不起人,才強行提升修為的。定是他們調教的靈獸,故意來整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