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隔壁班的人說的,昨晚有三個人跑去舊校舍,搞出好大的動靜,陳伯還報了警,其中一個送去了醫院,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早就知道了,那個昏迷的人是喪彪的小弟阿發,平時看着挺能的,沒想到是個蠟頭槍,中看不中用。”
“說不定舊校舍裡面真的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呢!上次有幾個女生和那個掃把星去舊校舍請筆仙,結果出事了,隻有那個掃把星回來。”
“就是從這件事開始,她才會被欺負的吧?”
“不止這個,還有初中時候,她們班的校車在春遊途中翻車,也是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
“所以啊,那些失去親人朋友的人才這麼針對她,我聽說請筆仙那次,死的女生裡面就有喪彪的妹妹。”
“難怪喪彪會讓那些小弟去欺負一個女生。”
“也不是喪彪指使的,那些小弟隻是覺得這樣能讓大哥出氣,不過喪彪也在有意縱容他們。”
阿七一面打着哈欠,頭上的毛悠悠地亂晃,一面有意無意地聽着前桌幾個女生聊天。
被欺負的女生?是筆記本主人的暗戀對象?
阿七放飛思緒的時候,一個女生背着書包走過來,那些聊天的聲音陡然降低了音量:“噓,掃把星來了……”
阿七匆匆瞥了一眼,這不是上次他救的那個女生嗎?叫什麼來着?林小小?好像是這個名字。
驕陽熾烈,窗外的蟬叫得令人煩躁,天氣熱得令人難受,頭頂的巨型三葉扇呼呼地轉,仍舊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阿七用手拉扯扇動衣領,貪圖着那一點點涼風。
世界末日是什麼?喪屍病毒?地震海嘯?不不不,對于一個高中生而言,世界末日就是放假補課!
阿七偷偷往後瞥了一下,他斜後方坐着的人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靜,他左手撐着頭,雙目微垂,像是在打瞌睡。
阿七收回視線,一團紙條丢到他的桌子上,他往紙團飛來的方向看去,瞧見可樂豎起課本擋住自己的臉,對他吐了吐舌頭,下巴點點了紙團,示意他去看紙團。
展開皺皺巴巴的紙團,上面寫着:“攝影社有錄像機,我以前借過。為什麼問這個?”
上課前阿七向可樂打聽攝影社的事,還沒來得及問錄像機,就上課了。
舊校舍那個女鬼說很多人、手镯、錄像機……手镯對應上了第七個死亡的女生,那麼錄像機應該是第五個死者,就是那個攝影社的。
要證實這個猜想,首先要問清楚攝影社裡到底有沒有錄像機。其次就是,那個晚上,錄像機是不是被第五個死者借用過。
鈴聲響起,衆人昂首期盼的午休時間終于到了,班裡哄鬧成一片,困意、悶熱和死氣沉沉的氛圍一掃而空。
坐在斜後方的人還在撐着臉打盹,阿七走過去,笑嘻嘻地說:“喂,靓仔,一起去吃午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