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棟豪宅。
“那麼說,是招惹筆仙了?”年輕人思考狀地摸着下巴。
“是的,勞煩先生費心。”對方笑着點頭,語調疏離又客氣。
“費心不用,就是費點錢。”年輕人撚撚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錢的手勢,擡腿邁上了台階,又回頭看着身後的人,“我說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妥當。”
“好的,我一個人上去就行。”年輕人笑着點頭,雙手抄着褲袋,上到了二樓。
二樓的天花闆上滴下來血來,其中一滴落到年輕人的肩膀上,一股腥鹹的鐵鏽刺鼻難聞。
年輕人不為所動,擡頭看了看天花闆,“這幻術有點厲害。”
他的話剛落音,肩膀上的血迹就消失了,緊接其後,濃郁的霧氣撲來,瞬間就将周圍包圍了,隻聽到霧氣中傳來了一個哭聲。
那哭聲像是停駐在他耳邊,攜着大團大團的濕氣湧向他的耳朵,刺激得他渾身難受焦躁不已。
他定下心神,念了一串咒語,東南角旋起一陣飓風,吹散了些許霧氣。
霧氣之中,隻見一個白衣女人抽抽嗒嗒地坐在地上,披散的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臉。
“喂,請問……?”年輕人上前詢問,那個白衣女人回過臉……
十分鐘之後,年輕人将一個白衣女人送到了豪宅門口,“放心,我給你燒了一架飛機,不說回家,還可以去東瀛國玩玩,那裡有個叫貞子的,還有個叫伽椰子的,到時你們結為金蘭姐妹,肯定天下無敵。好了你慢走啊,再見……啊不,永别了!”
“先生,這是解決了嗎?”一張準備好的支票遞到年輕人面前。
“解決了,歡迎下次惠顧。”年輕人取走支票,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作勢要走。
“慢着,我還有一些要麻煩先生。”身後那人卻喊住了他,“是關于慎王墓的事。”
年輕人停下腳步,半側着身,“慎王墓?”
“前不久,有人在山水湖邊挖出慎王頭骨的事,先生可知道?”
年輕人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好像聽過。”
那人将他請入書房裡,從書櫃裡拿出一隻紫檀木的精緻匣子,四面上都錾刻着卷雲紋,還有鑲嵌着綠松石。然而打開匣子,裡面卻空空如也……
又是無聊的一天,大保坐在辦公椅上看報紙,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啜了一口,頓時拍着翅膀大叫:“啊燙燙燙!”
阿七拎着幾袋東西推門進來,出于老闆的威嚴,大保輕輕咳嗽幾聲,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都買回來了?”
“老闆,話說我們是不是六天沒生意了?”死魚眼的阿七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順手将東西往咖啡桌上一放。
“少年郎,你還是太年輕。幹我們這行一直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哪有那麼多生意上門……”
大保的話剛落音,打臉的……不,生意就上門了。外面傳來幾下象征性的敲門聲,幾個穿西裝帶墨鏡的彪形大漢簇擁着一個豔麗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一雙紅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她穿着綢緞長裙,披着皮草,狹長的鳳眸流轉生輝,紅短發挑染成了幾縷銀白,身形婀娜,站姿娉婷。
看來是大生意啊!大保搓着翅膀,對阿七說:“阿七啊,快去給客人泡咖啡。”
“那就不用了,我不喜歡喝咖啡。”那年輕女子坐到沙發上,翹着腿,巧笑嫣然。
“這位客人,怎麼稱呼?不管是抓鬼鬥法,還是算命看風水,我們都是最專業的。”
“我們BOSS想請兩位走一趟。”她笑着看着對方,可眼底沒有笑意,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之間夾着一張支票,“你看,這夠不夠呢?”
大保拿走支票,阿七也探長脖子,湊過來。他們數了數支票後面的零,居然有四個零,頓時睜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什麼事?”大保咳嗽了兩聲,暗搓搓地将支票放入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