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十三暗自觀察了一會兒,忽地站起身,對他們說:“該出發了,天黑之前如果走不出這片林子,恐怕會很危險。”
“梅小姐,我有個想法。”阿七面色一斂,兩道劍眉也擰成了結。
“什麼?”梅花十三望向阿七,卻見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居然露出少有的認真表情。
“我們跟着那些藤蔓走,也許能進入墓裡。”
梅花十三輕輕蹙眉,“這個辦法能行?”
小林想到一茬,立即說:“那也不行啊,那些藤蔓太多了,很難對付。”
“嗯哼哼,這難不倒我的,我知道它們的弱點。”阿七單手托着下巴,眼睛彎起,笑得特别狡黠,又有些欠欠的。
玄武市一家高級療養院,病床上躺着一個柔弱的年輕女孩,女孩望向陽光燦爛的窗外,一隻小鳥落在窗台上唱歌。
她又轉頭看着坐在床邊的年輕人,年輕人握住她的手,溫和地笑了笑,“沒事,你會好的,我又請了一位厲害的大師,這次絕對能行……”
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戴着鬥笠、寬袍大袖的青年站在敞開的門前。
那青年一身白色,個頭很高,低頭看人時,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面紗影影綽綽地遮住他的臉。
他微微一笑,彎起細長的狐狸眼,“你好,你就是雇主?”
“抱歉,約了您在這種地方見面,實在是我抽不開身。”年輕人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沒事,我并不介意。”青年輕飄飄地說,他落座後,環視了一遍四周。
這是一間豪華的單人病房,足有三十平方米,半個房間堆放着最先進的頂尖儀器,打掃得纖塵不染,窗明幾淨。
“先生,不知您怎麼稱呼,師出哪一門?”
“我叫白狐,師出風水門。”
“風水門?那不是跟莫先生同門?”
白狐摘下鬥笠,看着面前的人,“真是意外。”
“确實很巧。”年輕人緩緩地點了一下頭,“我和莫先生認識幾年了,您也知道的,像我這種做生意的,容易惹人嫉恨,但凡遇到什麼異常,我總會請人來看看,經人介紹就請了他來。起初我見他年輕,還以為是江湖騙子,誰知竟然是真人不露相。”
白狐隻聽他說,也不搭腔,年輕人笑着搖了搖頭,“抱歉,我一說就停不住了。不過自從兩年前一别,那位莫先生似乎變了許多。”
白狐眼睛驟然睜開,眼底迅速地掠過一抹精光,“你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