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僅聽之前的話,就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中年男人頭上冒汗,戰戰兢兢地說:“這、這都是兩年前發生的事了,那時的學生都畢業了,不過我還留有那屆幾個同學的電話。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們。”
都過去兩年了,還能留有電話,不是得意門生,就是關系好的,自然是沆瀣一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阿七将眼睛眯得更細了,緊緊盯着對方。
被這樣看着,眼前這個三條毛的家夥竟然透出幾分威懾力。
中年男人咬死了,就不認,“同學,這位同學,我說的都是真的……”
“隻要稍微調查以前的手機就能知道真相,就算删除了裡面的内容,想要恢複也很簡單。”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教室門口響起。
阿七擡頭看去,原來是那個戴眼鏡、梳中分的男生,可樂從男生身後探出腦袋。
中年男人一雙小眼盯着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目露兇光,臉色陰沉,“查手機?”
“有沒有這種可能?老師你把她的畫透露給别人,再誣陷她抄襲。”
可樂一說完,中年男人的眼神越發陰狠,簡直像淬了毒,可樂也不害怕,沖他扮個鬼臉。
彈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想不到的發展!”
“啊,我知道這件事,當年鬧得挺大的。那個被誣陷的小姑娘挺慘的,那些人罵得可難聽了,被網暴不說,還失去了特招名額。”
“那不是害了人家一生?”
“唉,何止一生,她都自殺了。”
“那另一個人是誰?”
“什麼另一個人?”
“就是和這個老逼登合夥誣陷小姑娘抄襲的人啊,光老逼登拿了畫沒用,他得讓别人先畫了小姑娘的創意,這才好誣陷嘛!”
……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替可樂補充道:“因為外行人要将畫作具體描述出來會比較困難,必然要使用到照相機,而随身攜帶的手機又具備照相機功能。”
中年男人表情一凝,随後又冷哼一聲,拿出長輩的威嚴,“兩年前的手機?我早扔了!我最後再警告你們一次,你們再說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測,我就去告你們,讓你們全部坐牢,吃不了兜着走。”
“老師的手機是扔了,但是别人的手機呢?”可樂用一根手指抵着下巴,随即她又說出了一個名字。
竟然被說中了,中年男人表情僵硬地掃視着眼前這幾個人,很快就堆上谄媚市儈的笑容,“同學,各位同學,你們有什麼要求,不管是升學還是獎學金,你們盡管提,隻要我辦得到,我肯定會幫你們。”
“哇,變臉那麼快,屬變色龍的?”阿七佩服地說,自己頂多是臉皮厚,這人簡直是毫無下限。
阿七注意到這個中年男人雖然穿着高檔西裝,但很是狼狽,皮鞋和褲腳沾了不少泥水。
“要不,老師,”他呲着一口白牙,“你先交代一下,為什麼大晚上的要來這裡?”總不能是愛崗敬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