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怎麼樣?我的秘密武器。”
“嗯,犀利。(厲害。)”那沒有起伏的聲音聽起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靓仔,你在敷衍我嗎?”
秋生忽地發出疑問:“可是符紙沾了水,上面的字不是應該糊了嗎?”
“這可不是一般的符紙。”阿七勾起嘴角,笑得很嘚瑟。
秋生見符紙似乎微微反着光,不禁伸手摸了摸,這人居然在每張符紙上裹了一層薄薄的保鮮膜。
反正都是男的,阿七也不在意,嘴角翹得更高了,“這個就叫做,萬無一失。”
“這個還真的不錯!”
秋生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正在思考這個辦法在除魔圈裡推行的可行性,就對上一雙沒有情緒波動的黑眸,他吓了一跳,整個人石化了。
柒不悅地瞥了一眼,抓住阿七的兜帽,把阿七往後一拖,令他避開秋生的手,然後整理好他掀起的衣擺。
秋生還在很沒有眼力見地納悶着,這邊阿七就圈住柒的肩膀,故意逗他,“靓仔,你這是吃醋了嗎?”
柒不說話,擡眸看看阿七,又将視線移開。
不是吧,真的生氣了?阿七微微前傾着身,伸頭觀察着柒的表情。
柒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臉,“快啲搞掂,返屋企。(快點搞定,回家。)”
“好好好,快松手啊!”
雖然女鬼跑了,可整棟教學樓還籠罩在一種不祥的氣息之中,周遭起了陰冷的霧,冰涼的水汽似乎從毛孔滲透進來,令人忍不住打顫。
阿七的衛衣還濕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随即一件衣服罩頭丢來。
他将衣服扯下來一看,原來是靓仔的外套,微微一愣,還是笑嘻嘻地扒了濕掉的衛衣,穿上了外套。
沒想到這隻冰山靓仔還挺會關心人的。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你們敢這麼捆着我?”被拖到陣法中間的那個中年男人醒了,怒目圓睜地瞪着面前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阿七蹲下來,嚣張地挑起眉,“叫你老師都侮辱這個稱呼了。”他頓了頓,“再問一次,你為什麼大晚上的要來這裡?如果你不老實回答……”
阿七沖柒眨眨眼,柒手腕一轉,長刀将一把椅子切成兩半。
中年男人僵住了,半秒後才回過神,扯着嗓子嚷嚷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殺人可是犯法的,年滿十二周歲就要負刑事責任了!”
“那還不簡單,我們可以毀屍滅迹。”阿七笑得特别壞特别拽。
中年男人再次僵住了,還是不肯說實話,“我就是來看看的,誰知道會遇到鬼,她竟然就纏上我了,這小丫頭片子生前就不學好,是個抄襲犯,死後也是個惡鬼……”
阿七皺皺眉,忍不住打斷他,“你明明看到她割腕沒有阻止,還說了很多話刺激她。”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阿七,聲音顫抖地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阿七轉了轉眼睛,很快想到了鬼主意,“當然知道了,我其實是一個半仙。”事實上是,他看了女鬼的回憶。
不過阿七繼續忽悠道:“為了積攢功德,我特意解救受苦的凡人,讓他們不用下地獄的。”
“大師,救我!我前不久家裡就鬧鬼了,有個算命的讓我把青蛙混着黑狗血埋在教學樓……”
話還沒說完,中年男人痛苦地放聲大叫,全身痙攣,瞳孔渙散,一口大濃稠的鮮血噴了出來。
掙紮了一會兒,他就不動了,眼球幾乎睜得破出眼眶,滿臉的怨恨與不甘。
阿七伸出一根手指,試了試中年男人的鼻息,臉色微沉,“……死了。”
阿七站起來,看着秋生,“小道長,他說的青蛙混着黑狗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