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尚斯剜了一眼那個女生,丢下一句“白癡”,擡腳就要走。
女生面色變了變,扯住馬尚斯,憤憤地說:“你怎麼罵人啊!”
話剛落音,蓦地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女生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馬尚斯揮開她的手,就跑了。
很快甩開了對方,馬尚斯這才放慢腳步,下意識往窗外瞧了瞧。
現在才上午十一點,可外面天色黑沉沉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那種不安越發強烈,他抓緊時間,加快動作,隻見一個紅色身影出現在前方。
又是這種招數!馬尚斯從鼻腔裡擠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正要上前,等他瞧清楚對方的臉,瞳孔不敢相信地睜大,扭頭狂奔。
這段路不長,馬尚斯卻怎麼也跑不到大門口,意識到是鬼打牆,連忙躲到一間教室裡,關上門。
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随着水滴聲,越來越近,心髒快要從喉嚨裡跳了出來。
“咚咚!”出其不意的敲門聲幾乎震破他的心魂,馬尚斯清楚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無疑是等死。他驅使着顫抖的雙腿,勉強邁開步子,往後門那邊挪去。
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馬尚斯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不禁大喊道:“哎喲!”
敲門聲瞬間消失,周遭靜得像是死了一般。
馬尚斯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教室的門,視線逐漸模糊,擡手一擦,這才察覺到他已經哭得一塌糊塗。
不到兩秒,敲門聲果然又響了起來,這回則是連續而刻闆的聲音,一下子接着一下,像是機械般間隔精準。
馬尚斯哆嗦着抱住腦袋,顫抖了半天,卻聽到門鎖咔嚓一聲,門打開了……
不清晰的視線裡飄過紅豔豔的裙擺一角,定睛一看,裙擺竟然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馬尚斯如墜冰窟,渾身全部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這時一顆飛來的火球忽地爆炸,耀眼白光宛如萬千銀針,險些刺瞎人的眼。
刹那間女鬼發出猙獰妖異的慘叫,在白光中被炸成一縷青煙,白光過後,無數火焰殘骸冉冉從半空中如雨般飄落。
馬尚斯擡起頭,教室裡居然多了一個穿黃袍的少年。
教室後門也被人打開,之前那個三條毛的家夥優哉遊哉地踱了進來,瞅了瞅馬尚斯,将目光投向那個少年,“小道長,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秋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特殊調查局聘任我為正式員工,我按照指示在看守這棟教學樓。”
“那個什麼特殊調查局那麼缺人的嗎?高中生都不放過。”
“那七哥你是來幹什麼的?”
阿七撓了撓後頸,“就是來抓鬼的。”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提前打了柒、杜仲和小林的電話。
看來是一場硬戰,但是他那堆符紙隻剩了幾張,大部分已經提前殉職。
阿七在兜裡掏了半天,才摸出一枚銅錢。将銅錢夾在指縫之間,他端詳了半天,食指指腹不自覺地摩/挲着銅錢鋒利的邊緣,“這個護身符到底管不管用?”
“那不是護身符。”
聽到秋生這話,阿七微微一怔,“不是護身符?”
秋生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這是尋星标,是拿來找人的。隻要帶在身上,就能被對方找到,但是隻能感覺到大緻方位,不能精準定位。不過尋星标有個優勢,它依靠的是星辰之力,因此不管是陣法,還是法術,都沒辦法阻礙對方感應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