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十一抱臂冷睨,唇邊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小妹妹,在我面前玩聊齋還嫩了點,既然這麼害怕不如趁早死吧!”
呂察察沒想到這個女人說話那麼不客氣,表情一僵,随即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姐姐你在說什麼啊?人家不懂。”
“不懂嗎?”梅花十一目光發冷,笑意愈盛,秀氣修長的手指挑起臉頰旁的一縷發絲,纏繞着打轉。
呂察察躲到宋仁投的後面,“這個姐姐好兇啊,人家好怕怕啊!哥哥快幫幫人家!”
“稍安勿躁,兩位女信士!”秋生終于忍不住出聲幹涉,見大家都在看他,他緩解尴尬般地咳嗽了兩聲,“兩位女信士,時間緊急,還是不要為了這些瑣事耽誤了。”
“道長,這事也不能怪察察。我們一旦分開,很可能遇險。”宋仁投看似是替呂察察說話,其實是給自己做打算。
“可我沒有護身符,我身上的符紙多數是攻擊型的,用過一次就沒了。”秋生很為難,眉心緊鎖。
“我有辦法。”阿七摸了摸衣兜,拿出幾張符紙分出去,可到了黃毛青年這裡,卻沒有了。
黃毛青年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
阿七想了想,忽地露出醍醐灌頂的神色,把沾血的繃帶扯斷了一截,鄭重地放到黃毛青年的手上。
黃毛青年的表情更加便秘了,“……”
“這位信士,你可不要小看七哥的血,這個可比護身符管用多了。”
聽到這個道士這麼說,黃毛青年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沒想到小道士的評價居然如此高,宋仁投這才好奇地正眼觀察着這個他一直瞧不上眼的三條毛。
他心中充滿了問号,莫非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其實這家夥是個高人?
今天之前,宋仁投不相信什麼神什麼鬼,他一直是唯物主義者,拍靈異事件隻是為了火。
他學的是新聞學,最明白觀衆想看的是什麼,所以特意請來了呂察察。
這個蠢女人長得漂亮,腦子裡隻有水和茶,智商全用來撈錢和争風吃醋,很好控制。
在他的世界裡,人隻分為三種,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還有一種是有能力但是沒法利用的。
宋仁投仔細審視了一番,卻見阿七右腳踢掉了黑布鞋,搓了搓左腳的小腿肚,站姿吊兒郎當,小拇指還在掏着耳朵。
宋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