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撲街,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大保一個箭步沖去,說到一半,猛地覺察到異樣,“阿七,怎麼隻有你一個?”
大保扭頭又發現密道裡還有幾個模糊的黑影,人身蛇尾的剪影分為詭異。
“其實呢,我迷路了,和柒哥走散了。”阿七用大拇指橫着指向那幾個黑影,“能走回來,真是多虧這幾位靓女的幫忙了。”
大保懷疑地打量了她們兩圈,壓低聲音跟阿七說:“這些靓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妖,她們願意幫你?”
“放心吧,我已經收買了她們,這個地方她們比我們熟,等一下她們找到柒哥,我們就走。”
“你怎麼什麼收買的?”
“額,這個呢,”阿七表情有點心虛,“你就不要在意了。”
洞的某個深處,被五花大綁的師弟望着眼前成堆成堆的女妖,表情猙獰扭曲,恨恨地賭咒發誓:“師兄,你最好祈禱别讓我活着離開這座島,不然我絕對要把你碎屍萬段!”
“啊嚏!”阿七搓了搓胳膊,“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強烈的殺氣冰錐似地刺來,阿七和大保不約而同地望去,隻見一個戴着眼罩的怪人突兀地出現在一根石柱頂上,就像從天而降一樣。
他披着裝飾羽毛的黑袍,手持一條長鞭,渾身纏繞着鬼魅般的黑氣。
又來?葫蘆娃救爺爺嗎?怎麼都這麼喜歡一對一送經驗?
阿七無奈地睜着一雙缺乏神采的三白死魚眼,卻聽到那些蛇女們發出慘叫,回頭一看,遍目血紅的花瓣卷曲細長,蛇女在花叢之中掙紮了幾下,很快被紅花吸成了幹屍。
高跟鞋尖踩在花瓣上,一抹倩影顯現出來。
曼珠沙華手中拿着一株紅花,眼神與之前的妖冶危險不同,透着直白的淩厲。
阿七壓低眉毛,半眯起眼,留心着兩邊敵人的動靜,嘴裡卻悄悄對大保說:“找到機會就跑。”
曼珠沙華一揚手,無數株紅花化為紅光射來,阿七腳一蹬地,朝上躍起避開,餘光瞥見那個黑袍怪人揮動長鞭……
阿七右手并攏中指與食指,劃出利落的弧線,疾速飛旋的剪刀形成高速飓風迅猛飛去。
眼看剪刀即将切斷鞭梢,鞭子卻繞過了剪刀,像一條靈活的蛇,沖阿七的門面露出毒牙。
阿七手疾眼快,逮住了鞭梢,陡然感覺手指掌心刺痛,定睛一瞧,立即條件反射地松開了手,鞭梢竟然布滿密密麻麻的倒刺。
那些倒刺隻有牛毛粗細,但是像鋼針那麼堅硬鋒利,僅僅一握,手上就已經血肉模糊。
偏偏此刻,又是無數株紅花向阿七襲來,阿七擰腰在半空中旋身,落到另一根石柱上,同時接住召回的剪刀。
雙腳站穩的那一刻,疼痛瞬間滲透手的傷口,迅速蔓延全身,伴随着疼痛的還有困怠,大腦一陣陣暈眩,視線模糊不清。
倒刺有毒!阿七意識到這件事,立即咬緊牙關,攥緊剪刀刺向掌心,放血清毒。
不過這幾天他不僅用血抄寫經文,還幾次受傷流血,這樣下去,遲早狗帶。
“如果你乖乖投降,我就不殺他,怎麼樣?”曼珠沙華手中的扇刀抵在秋生的喉間,大保則由那個黑袍怪人控制住了。
“哎呀,好可憐呢,這麼年輕就要死了。”裝模作樣的語氣聽不出半分同情,她眼波流轉,殷紅的眼瞳豔麗又詭異,“不知道你會怎麼選?”
“快……快走……”大保才從喉嚨深處擠出幾個字,就被黑袍怪人用鞭子圈住了雞腳,整個倒吊起來。
“放開他們!”阿七面色微沉,表情嚴肅得不像平時的他,眼神更是鋒利,“不要逼我出大招!”
黑袍怪人嘴角的笑意帶了幾分輕蔑傲然,“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唬住我?你的朋友現在可是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