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了一些超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希伯德沒想到要找一個健康想要收養小孩的家庭這麼困難，原本三天之内有了一些消息，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就深入調查了一下。

好嘛，毒.販子。

再找，這對夫妻看起來人模狗樣。行，戀.童癖。

沒一個正常的。

雖然哥譚本來就有點不太正常，但是這幾天怎麼腦子有病的冒泡了這麼多。

有時候希伯德都用詭異的眼光看着伊利，從哪裡找到這麼多人模人樣的神經病。

伊利：“……”

伊利：“我又不知道。”

然後哥譚新聞上報道，最近有良好市民匿名将證據送到了警察局，讓戈登警長帶領他的手下忙了幾個通宵。

總之，在養孩子的一個星期裡，找監護人的計劃正式擱淺，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應該不會有人關注自己養了幾個小孩吧，因為這好像不怎麼合法？希伯德略顯懷疑地思考了一下。

哦，還有羅賓和蝙蝠俠。

啧。

正是因為不夠合法，希伯德沒有辦法送三個小孩上學，好在家裡的書足夠多，他自己也有時間有耐心去教小孩讀書。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除了佐伊和南茜有一定的文字基礎外，科爾也大緻上能認出基礎的單詞。

“是誰教你學習單詞的呢？”希伯德驚喜于科爾的識字能力，至少，他讓科爾寫出來的單詞并沒有什麼錯誤。

科爾：“是媽媽。”

“她一定是一位溫柔知性的好母親。”希伯德對着科爾眨眨眼睛。

“Always been.”

當小孩子學會一個單詞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想要别人的肯定。

“好孩子。”希伯德用着贊歎地語調誇獎他，一隻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然後在他的手裡塞了一顆糖。

這段時間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學習計劃提上來之後，家裡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書櫃前，房間的正中間也堆上了七個色彩鮮麗的懶人沙發，顔色是他們自己挑選的。

希伯德總是半躺在懶人沙發上，黑色的長發柔順地鋪在身後，敞開的書立在他的大腿上，一手輕輕抵着太陽穴，一手翻頁，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地消磨讀書時光。

他的身邊有三個小小的呼吸聲，挨得最近的還是佐伊，他像是撒嬌一樣半靠在希伯德的身上，希伯德能從自己薄薄的一層襯衫感覺到他紅色的發梢時不時蹭過自己的腰間，說實話，有點癢。

科爾總是側着身子對着希伯德，從希伯德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他時不時顫動的眼睫毛，還有被他養起來的一點嬰兒肥。

南茜随意很多，她半跪在地毯上，地上放着一本故事集，紅色的頭發垂在她一邊的臉頰旁，身邊堆着幾摞書和兩支筆，她的學習進度最快，讀書也很快。

最後的結果是，佐伊看着看着就頭一歪，直接倒在希伯德身上睡着了，科爾也一直想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南茜很少會睡着，但也不是沒有。

希伯德會抱他們回床上休息。

雖然他的力氣可以同時抱着三個小孩走到他們的房間，但是真的三個同時一起抱起來肯定不舒服。

所以希伯德首先是把離自己最近而且已經睡到不省人事的佐伊一把抱起來，他在睡夢中喃喃幾句，然後抱緊了希伯德的脖子，才又安穩睡去。

弄下來的時候廢了一點力氣。

科爾本來也隻是在打瞌睡，聽到動靜之後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但看起來也沒有清醒多少，希伯德沉默地看着科爾搖搖晃晃起身，然後朝着他張開雙手，臉上還帶着沒睡醒的表情。

他搖着頭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再次抱起面前的小孩，雖然喂了這麼多天，但還是輕得和貓一樣。

科爾把頭窩在希伯德的脖頸處，聞到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薰衣草的香味，進入了夢鄉。

慶幸的是，他比佐伊來得乖巧一些，在希伯德小聲勸他松手的時候，他乖乖地松開了環抱着的手，然後被希伯德安穩地放進被子裡。

南茜是最省心的那一個，希伯德隻需要輕輕地将她公主抱起來，她也隻是稍微地往希伯德的胸口處縮，沒有抓着人不放。

希伯德有時候看見他們三個小孩躺在一起的模樣，會沉默地待在原地，然後才離開他們的房間。

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把他們留在身邊也不錯，而且他們永遠不會察覺到我的身份，希伯德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