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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意輕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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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觀攤手:“用别的理由都不好使,我看也就和人命相關的才能叫動你。不過我這也算沒說錯麼,你在裡面也是虎口求生,也算是人命關天,我瞧你是不是又被陛下刁難哭了?”

“沒有刁難。”幼青道。

沈文觀忽地吸了兩下鼻子,聞到了幼青身上的酒氣:“陛下逼你喝酒了?”

幼青愣了下,擡起衣袖聞了下,好像是方才沾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很快她放下衣袖:“沒什麼,沒喝。”

沈文觀又嗅了下,不僅有酒味,還有淡淡的檀香,若不是喝酒,那就是不小心沾上的味道,那得和人貼多近,貼多久,才能渾身都是這味兒啊。

一想到這個,沈文觀忽然手抖了下,腦中浮現一向冷淡的薛二,和一臉冷漠的陛下抱在一起……

不行,根本想象不來。

沈文觀拍了拍額頭,忙把滿腦子的胡斯亂想都趕出去,他一個知道内情的,怎麼也被外面那些離奇的傳言給洗腦了。

也是昏了頭。

帶刀侍衛都攔在跟前了,難不成兩人在裡頭談情說愛麼?

沈文觀深深歎氣:“依我看,你趕緊走吧,在長安多待一天,就多一天……”

話還沒有說完,沈文觀就看着幼青轉身往回走,忙拉住人:“诶,你去哪兒?”

幼青抿着唇,直跑了起來。

沈文觀剛還想追幾步,又放棄了。

這薛二難不成是被虐上瘾了?他實在也是想不通薛二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他和薛二也沒有那麼熟,也不好管得太寬。

該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當真做到了無愧于心,剩下的他也管不了。

幼青趕回樓閣時,燈火還亮着。

可天子近侍已經不在了,幼青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快步登上樓閣。

簾栊掀起,推開隔扇門。

燈火依舊通明,裡間一片空空蕩蕩。

唯有榻上殘留的褶皺,博山爐裡剛熄滅的熏香,還有空氣中殘餘的幽幽冷香仿佛還證明着,他的确在這裡待過。

幼青在闌幹旁,立了良久,直到胸口劇烈的心跳漸止,才緩步離開了這裡。

回到居所,一夜無眠。

待到天剛破曉,晨霧還未散盡,樹梢上挂滿白霜之時,幼青裹上鬥篷,往棠棣院的方向而去。

院外守着的侍從瞧見幼青時愣了下,猶豫半晌後,隻道陛下如今不見人。

幼青抿了抿唇,在海棠樹下,攏了攏披風,靜靜地等了起來。

侍從瞧見這一幕,忍不住道:“陛下當真不見人,這裡風大,夫人不如回去罷。”

幼青道了聲謝,卻沒有走。

侍從糾結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好,其實陛下昨夜就回宮了,但這消息還沒傳出去,他不好透露,可讓人在這裡苦等,也是不大好。

正在侍從掙紮思索之際,不遠處傳來朗朗的一道聲音:“薛大夫?”

侍從和幼青都同時看去,隻見陳度一身閑服腰間别着長劍,大步走了過來。

雖然隐隐有所猜測,但為了确認,陳度還是問了一句:“薛大夫來此是?”

幼青道:“想來求見陛下。”

陳度神色略微複雜,半晌歎了口氣,瞥了一眼侍從:“怎麼不告訴薛大夫,陛下昨日連夜回了宮?”

侍從很委屈,這事是能随便說的嗎?

陳度也知道,侍從哪裡敢随便透露皇帝行蹤,不過是找個由頭說一嘴。

“薛大夫不一樣。”

侍從不明白,哪裡不一樣?

陳度沒說話了,隻看向幼青。

她神色怔愣,似乎還沉在那句回宮。

陳度極輕歎了一聲,而後擡手道:“薛大夫,借一步說話?”

在幼青點頭之後,兩人一同到了不遠處的亭子中坐下,湖面拂來微涼的風,泛黃的枯葉随水輕流打轉,漂泊而去。

宮人奉上茶果,陳度接過茶盞,兀自飲了一口,摩挲着杯壁,半晌才開了口。

“薛大夫找陛下,是有什麼要事嗎?”

“是。”幼青道。

陳度又等了片刻,都沒等到下文,也知道這是不肯說了,于是他隻能更直接。

“如果有什麼話,我可以代為傳達,陛下暫時最近都不會見别的人。”陳度盡量委婉地說。

幼青怔愣一瞬,半晌輕嗯了一聲,垂下頭望着茶盞上袅袅的熱氣,唯有杯壁向還掌心傳着微薄的餘溫。

陳度又忍不住道:“其實當年殷胥選擇把你留在長安,是有多種考量的。”

不管薛二是置氣,還是已心儀他人,陳度覺得這些,薛二應當知道,盡管這些殷胥永遠不會主動說出口。

“當時燕雲的局勢混亂,殷胥去那裡可以說去送死也不為過,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會想着把你帶去燕雲,拖累你的一輩子?”

幼青道:“我不覺得是拖累。”

陳度對上幼青帶着執拗的目光,喉間難得一梗,片刻後他别過了頭。

殷胥是不想讓薛二受傷,不想讓她抛下所有一切,隻剩最後那條最艱難的路。

而薛二那時也隻是想同殷胥,一起去面對那個生死難知的未來。

當年這件事,誰有錯呢?

陳度頓了頓,還是把話說完:“陛下走之前把僅剩的暗衛,也留下來了。又動了朝中勢力,上旨為薛禦史請了官,這樣他這種人才不會賣女求榮。”

其實背後還威脅了,當時太子殿下在朝中還是有一些勢力的,能讓薛禦史升遷,也就能讓他被貶谪,如此恩威并施,他才不敢苛待薛二。

幼青整個人都頓住,攥着茶盞的手一點點收緊。

她不知道請官一事,她名義上的父親也根本沒有提過這件事。

陳度又飲了口茶,目光落遠。

“不管過去如何,既然事情已至如此,大家都往前看吧。”

薛二放下了。

陛下也答應了太後所提的那件事,應當是放下了吧。

不過——陳度摸摸下巴,他總覺得陛下那種人,不像是放下的樣子,倒像是醞釀着什麼更深的東西,隐隐的有點危險。

還是不多想了,就當放下了。

如此也好,相忘于此。

陳度将茶一飲而盡,告罪辭别了。

幼青還坐在原處,望着已涼的茶盞,背後一陣陣的發冷。

她的父親,可以瞞請官這一件事,就可以瞞其他的事。

到底還瞞了些什麼?

幼青心中隐隐有種預感,這當中一定還有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弄個清楚,她定然會後悔。

次日,秋獵就結束了。

幼青回至家中後不久,沈文觀就被調出去行外差,二人連一面都見不上。

至于回揚州一事,自然也沒空打點,暫且先擱置了下來,她也沒有多想。

而幼青還有更要緊的一事。

她擇了個日子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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