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隻是救那位被擄的女子,隻要你放人我就放了你。”
段宏逸低沉冷靜的聲音如地獄閻羅,而手上的劍刃又貼緊了幾分。
”什麼女子,我從未見過。“段宏錦死到臨頭還在狡辯,不斷朝周圍的人使眼色。
那些知道實情的人見此都不敢吭聲,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少爺過得比死還痛苦。
段宏逸臉色又沉了幾分,手上鋒利的劍刃已經劃破了段宏錦的皮膚,滲出了不少的鮮血。
”狗娘養的,有種你殺了我,我看你能不能走出這相府......“段宏錦急得眼睛充血,整個人氣得不輕。
周圍的奴仆看見此情形,都紛紛跪下懇求段宏逸,生怕這少爺出點問題要拿他們的罪。
最後急得沒辦法,剛才屋裡的一個小厮隻能站出來道出實情:
“這位仁兄高擡貴手啊,那姑娘确實是我們擄的,但是她人已經不見了呀,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就放了我們少爺吧。“
”蠢蛋,誰叫你出來嚷嚷的,本少爺沒幹過這事,你給我滾回去。”段宏錦怒瞪着眼睛,像是要生剮了這個人。
其他人看了少爺的反應,更是不敢再貿然出聲,紛紛都退了下去。
段宏逸并沒有理會暴躁的段宏錦,隻是冷靜地對着這人颔首道:”你,幫我帶路。“
說罷,就用手鉗制住段宏錦的肩膀,用劍壓着他行動。
隻是進到屋裡,那偌大的床上确實空無一人。
段宏逸止不住地皺了皺眉,低沉道:”莫不是你耍花招了?”
“呸,對你我還用不上。如今你找不到人就想插贓嫁禍給我?哼,說不定我府上的人還是你買通的。”段宏錦鄙夷地笑了兩聲,狀似要撇清關系。
“擄沒擄人,你心中沒點較量?“
一陣清朗好聽的聲音傳來,引得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了來者的方向。
隻見此人臉上罩着繁複花紋的木質面具,白皙清俊的臉龐因這面具透露出一股神秘。
雖不見容貌,但此人一襲淡青色的薄紗配以月白的長衫,襯得整個人是如此的超凡脫俗,潇灑亦然。
這如谪仙般的人物,讓衆人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這讓蘇黎為自己的出場暗暗得意了起來。
嘿!看我氣場全開吓死你們!
說完,他就足尖一點,輕盈地躍至段宏逸身旁,似笑非笑地冷冷說道:
“剛才我收到此女子友人的求救,指明道姓就是你擄走的。如今你竟然還敢颠倒是非,委實是個不要命的。”
說罷就狠狠地踹了段宏錦的腿窩,迫使他跪了下來。要不是段宏逸眼明手快地挪開利劍,怕是他早已一名烏呼了。
但是段宏錦這厮仍然死梗着脖子,硬是不肯認賬。
蘇黎看了看他的臉,突然有了一計。
他從袖子抽出一把匕首,語氣愉悅地說道:
“你不肯承認,那我也不能空手而返啊。這說與不說你可考慮清楚了。“
隻見蘇黎一擡手,那刀就直直朝他的命根處揮去。
段宏錦目眦盡裂,慌忙喊道:“我說!我說!”
“那女子确實是我擄的。但是她已經不見了,不在我這裡!”
蘇黎聽到他親口承認,暗暗收了手中的落勢。
但段宏逸明顯不信,他效仿着蘇黎再一次把劍直指他的下身,狠厲道:”你還敢藏人!“
”她真的不在這裡啊。我說的都是實話。“段宏錦往後縮了弱,心裡直罵道:媽的,這兩個人夠絕。
“兩位大人,這女子确實擄了回來就不見了,你們放過我家少爺吧。”
衆多奴仆見場面僵持不下,紛紛開始磕頭求饒。
他們這尊大佛不能再出差池了,不然他們這些做小的日子都不用過了。
蘇黎見逼迫段宏錦認罪的目的已達到,就不打算搞大事情了。一來怕日後連累兄長,二來教訓這種惡人的機會以後多的是。
兩邊權衡之後,蘇黎悄悄地挪到段宏逸身後,輕聲耳語道:“我們先撤!”
段宏逸扭過頭來,臉上帶着疑惑和不贊同。
蘇黎沒說話,隻是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示意段宏逸聽他的。
就在蘇黎捏了一下段宏逸手心後,他衣袖一揮,一股濃霧就突然朝四周彌漫開來。
”撤!“ 段宏逸大喊一聲,立馬就牽着段宏逸飛身而出,朝着府外撤離。
“還不都給我追!”段宏錦氣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他狼狽地站起來,眼中充滿了戾氣:“你們今天這麼對我,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一番奔波後,他們終于甩掉了一幫府兵,停在了一條偏僻的暗巷裡。
”剛才打鬥你有沒有受傷?“
蘇黎剛緩下來,就立馬迫切地詢問段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