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蘇黎和段宏逸的相處總是帶着若有若無的暧昧,但這二人表面卻什麼都不顯.
但方淮卻不是這樣想了,正所謂旁觀者清,這兩人的氛圍早已瞞不住他了。不過他也是聰明人,有時候還暗戳戳添了幾把柴。
這段日子方淮早出晚歸的,為的就是在東邊街頭那裡賣一下燈籠。
雖說将軍府什麼都不缺,但他還是想憑着雙手賺取點銀兩。
由于方淮的燈籠設計巧妙,形狀奇特,倒是一緻受到孩子們的歡迎,就連同許多大人也慕名而來。
一時之間,許多人都盛傳東街燈籠做得最好的就是方淮,甚至有些人還誇道這方淮的燈籠做得比如意軒的還好,有些知道内情的更是傳出這鳳凰燈本就是方淮所做的。
這天恰逢段宏逸出府去處理公務,蘇黎閑來無事,就打算去方淮那裡幫襯一下,于是他整理好衣襟戴好面具就朝着街市出發。
尚未走近,就聽見了一番打砸攤檔的聲音,其中還不時夾雜着粗啞難聽的咒罵。蘇黎頓感不妙,立即就撥開面前的人群沖過去。
就看見方淮連同他附近的攤檔幾乎全都遭了殃,零零散散的貨物落滿一地,東西也都被折騰得不成樣子。而地上五六個小販也鼻青眼腫地攤倒在地上,苦苦哀嚎。
方淮此刻也是臉上挂了彩,捂着腹部勉強站在一旁,嘴上更是蜿蜒着不少血迹。
他竭力與這群人對峙着:“你們這群宵小,有什麼就隻管沖着我來好了,為什麼要殃及無辜?”
“呵,誰叫他們硬要替你出頭,你還是先好好看住你自己的小命吧。”說着,一個虎體熊腰的的漢子又狠狠地在那幾個小販上碾了幾腳,而剩下的人又繼續向方淮圍了過去。
蘇黎見狀立即躍過人牆擋在了方淮前面,而手起之間,這些打手尚未看清對方動作就已經驟然倒下。
而蘇黎也迅速地收起那靈力餘波,面上帶着一絲凜然和愠怒:“誰派你們過來,竟敢如此的嚣張!”
那幫人并沒有出聲,隻是迅速爬起又緊緊将他們圍住,為首的一人朝遠處吹了聲口哨,隻見二十多個人又從一間食閣走了出來,緊緊補在這些人後面。
蘇黎見這班人越聚越多,手上武器全都露了出來,明顯是鐵了心要置方淮于死地。
也許是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一隊巡邏兵聞訊趕了過來,而這班人也暫時停歇了下來。
本以為這班人會收斂離去,但那個頭目卻湊在兵長前一番耳語。
蘇黎憑着過人的耳力,聽到他們反複提到了丞相府,蘇黎就知道這事情不能善了了。
既然這班人不自量力,那我這老樹也不會再跟他們客氣了。
蘇黎看着面前這些人,扯出了一抹冷笑。
“黎弟,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快走。“方淮看着眼前這幫兇神惡煞的人,心裡更是焦急。
怎料蘇黎怎麼也推不動,看起來更是鎮定自若。
他先是回了一個安慰的笑容給方淮,接着一把精美的木扇就憑空出現在他手上。
這扇子被蘇黎暗暗注入了靈力,幾個騰挪揮展之間,那凜冽的攻勢襯着此時蘇黎冷清的面容,既是令人無端地生出一片寒意。
而他的面具仍舊遮擋住他大半的樣貌,在不經意間越發顯得神秘詭異。
也不知道這股力道從何而來,隻覺得經那扇子掠過的地方都讓那些人如刀刮般難受,然後經那扇子點過的地方,竟然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骨折和撕裂的情況。
不出片刻,這些人都紛紛倒地,嘴裡開始痛呼求饒起來。
方淮見到這突然扭轉的局勢。一時之間也難以置信。想不到黎弟這溫文儒雅,潇灑逸然的樣子,武功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此時離鬧事不遠的一間酒樓雅閣上,段宏錦和李家嫡子正密切關注着這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