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出發去相府的路上,皇城裡也隐隐掀起一番詭秘的風雲。
此時乾清宮的書房内,一聲碎響驟然響起,連帶着一股恐怖的威壓也被釋放出來。
一位上奏的大臣正頂着滿臉血兩股戰戰地跪伏在地,臉旁是碎裂後的茶盞和蔓延的血迹。
坐在禦案前的皇帝正一臉盛怒地喘伏着氣:“好啊,老三現在都敢給朕反了!如今居然敢串聯禦下篡奪皇位,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聞言,幾位要臣都迅猛地跪下,将頭部死死地伏低,齊聲道:“請聖上息怒!”而事實上他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稍有不慎就要跟着遭殃。
“給朕把丞相和禦林軍統領叫來,朕要徹底折斷他的雙翼。”皇帝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手扶着劇痛的心口,一手試圖把身後的人招上前來。
而從禦座陰影後緩緩走出來的人堪堪是如今受人稱道的青雲道長。
他先是一臉為君憂思地勸慰帝王,後是直接往地上一跪,鄭重地将一盒藥丸呈了上去。
“陛下,保重龍體要緊。"
“如今所需的靈藥已然煉出,隻要陛下堅持服用,相信不久就可痊愈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紛紛倒抽一口氣,側首看向來人 。
誰人不知陛下這一年來身體已經接近強弩之末,怕是不日就會駕鶴西去。
如今此人作出如此保證,怕是本事逆天。連帶着衆人看他的目光都帶上了崇拜與貪婪。
皇帝顯然也沒料到藥已經煉成且會當衆被交出,臉上神色變了變但又很快恢複了如常。
“既然道長呈了上來,那朕就試下看是否有如此的神效。”
說罷,聖上就讓人開始試藥并吞服了一顆藥丸。不知道藥效是否真的如此神奇,片刻後皇帝就恢複了神色,整個人都顯得神采奕奕的,讓衆人都難以置信。
見如此光景,皇帝痊愈怕是指日可待。衆人此時也是戰戰兢兢不敢出聲,一味低着頭隻顧着保全自己。
帝王看着下首服帖的大臣,内心舒坦了些許,也不再計較道長當着其他人的臉将秘藥交出。
他一臉看重地朝道長點了點頭,繼續審問腳下的人。
“禦林軍統領,你可知罪?”皇帝低沉肅殺的聲音緩緩響起,底下一名兵将就重重地跪伏在地,臉上都是大禍臨頭的絕望。
他将額頭不斷地嗑向地面,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聖上恕罪啊!聖上恕罪啊……是三皇子……是三皇子以臣族人性命作要挾,臣也是迫于無奈啊……"
“呵,好一個迫于無奈!既然如此,朕就讓你看看何謂'無奈'的下場!"
“來人,将其株連九族,腰斬于殿前!相關牽涉人等也盡數按刑處置,如再有人謀逆,當此十倍的下場!”皇帝殘酷的聲音響徹書房,瞬間就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而皇帝内心還念及一絲親情,終是沒有趕盡殺絕。他沉了沉聲音念道:“丞相,你稍後帶人将這逆子抓回,将其棒大五十大闆終身幽禁于宗人府吧!”
說罷,皇帝就繼續以威嚴敲打了衆人一番。最後擺了擺手示意衆人退下,隻留下了青雲道長。
而在丞相轉身離開的瞬間,青雲道長暗暗遞了一個眼神給他,藏在袖中的一件法器猛然亮了一下。
而丞相在走後也是跟那位上奏的大臣暗視了一眼,嘴上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笑意。
這邊,段宏逸跟蘇黎正悄悄潛入丞相府。隻見四周統統都是嚴防密布的侍衛和不斷巡邏的衛兵,他們神情冷漠行動謹慎,像是時刻警惕着身邊的動靜。
蘇黎跟段宏逸不敢随便走動,但目前看丞相府如此緊張地進行布防,妖精失蹤這事怕是跟他們脫不了關系。
蘇黎先是朝段宏逸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藏好身形,接着就是閉眼運起周身的靈力。
他神情嚴肅嘴唇緊抿,像是在沉氣凝神,又像是在廣納靈氣,漸漸地他的身體開始隐隐透露出一股綠色幽光。段宏逸一瞬不瞬地盯着蘇黎,神情像是十分擔憂。
突然蘇黎猛地睜開眼睛,這些葉子就像活了一樣朝着不同的方向飄散而去,而在其他人的眼裡就隻是起了一陣風吹起一些落葉。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這些綠葉像是有意識一樣朝着不同的地方潛去,迅速地尋找着不尋常的地方。
不一會兒,蘇黎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找到了,在那邊。”
順着蘇黎指着的方向,段宏逸猛地竄往蘇黎的前方,一邊護着他向前走一邊警惕身邊的響動。
在一處偏院的院牆前,蘇黎蓦地停了下來。他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伸出手在磚牆上摸索了幾下。段宏逸見狀也過來幫忙探尋機關,但經過多番嘗試,仍然毫無進展,段宏逸和蘇黎也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我明明在這裡感受到他們的氣息。”蘇黎不死心,有點想直接毀了這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