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木瑾沉默地找借口,司瑞德自答自話:“ 岩石也不是鐵啊。”
滕木瑾:“……”他一個人演了一出戲,滕木瑾沒詞了。
柯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兩個眼珠子鑲那當探照燈,誰也沒管他。柯培真誠祝他倆笑時被口水嗆住,惡毒的念頭剛起,報應來得飛快,他嗆了一口血,趴下不動了。
朦胧之中,照射他的烈日消失了大部分。
司瑞德費盡了千辛萬苦,将滕木瑾弄下來,滕木瑾受的傷挺嚴重,一隻右手鮮血淋漓,斷了一小節手指頭。
司瑞德不明所以,隻是以為滕木瑾的巫師權杖能飛,打算幫她掏個洞出來做手柄,他細聲細氣地勸說,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慰了。
滕木瑾氣成了個悶血葫蘆,裝了一肚子易燃氣體,熏得神情變化莫測。她顧不上柯培,取了一節布料自行包紮。
司瑞德觀察了一會兒,見她一隻手沒問題,一顆心放到肚子裡,去扶柯培。
柯培就是這時候從驚悸之中蘇醒。他就像溺水的遇難者拼命掙紮拍開司瑞德,雙手格擋,他的眼神沒有焦點,漂浮在半空之中。
司瑞德保持蹲着前傾身軀的姿勢,停下了下一步動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司瑞德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馬上,柯培和滕木瑾的目光在半空碰上,滕木瑾妥貼地處理好傷口,原本正在僵硬地一根一根适應手指,臉上一片烏雲密布。
柯培自然撈不到好臉,他蹭着屁股退了幾步,按壓着胸口踉跄起身,一口氣将郁氣咳了個幹淨。
司瑞德聽着又憂又懼,又不知道他發哪門子神經。
滕木瑾被他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驚動,就這麼轉過半邊身子和柯培面面相觑。
柯培拉住司瑞德,司瑞德動彈不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幹着急。
滕木瑾定格住了,她問柯培:“你看到什麼了?”
柯培不答,目光下移,脖子青筋暴跳:“她的巫師權杖……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他所不知的已然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