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表白完之後,迅速地離開了,顧柔腦子是懵的,在原地呆愣半天,才轉身往大樓裡走,完全依靠身體慣性回家,下意識地摁電梯按鍵,等電梯下來後,慣性地輸入密碼。
她看着電梯玻璃牆面照出的自己,那麼的光鮮亮麗,事業發展蓬勃,在季晏禮面前永遠充滿活力,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不招人喜歡呢?
她自己都喜歡得要命!
在電梯門即将關上之際,忽然程嶼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下竄進了電梯,把顧柔摁在了電梯角落。
“你怎麼在這?”顧柔吃驚地看着他。
他穿的很休閑,頭戴着寬松的衛衣帽子,頭發順毛下來,遮住了大半眉眼,像極了剛從運動場下來的男高,桀骜不馴又張狂到了極緻。
“怎麼?你很不希望看到我在這裡嗎?”程嶼冷笑反問,用力鉗制着顧柔的手,顧忌在電梯裡有監控,他克制着攻擊性,但眼神簡直要“吃人”一樣。
滴地一聲,電梯到了,程嶼将顧柔拽出電梯,輕而易舉地将她抱起,放在門戶的櫃面上,讓顧柔沒辦法逃離他的掌控。
他緊緊抓着顧柔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身體向前傾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見他退了這一步,顧柔反過來拿捏住了他,“上次你答應過我什麼?說好做朋友,就不要有越過朋友身份的舉動,你現在是想怎樣?”
程嶼頓時偃旗息鼓,敗下陣來,“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顧柔反問:“你說呢?”
“你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莫庭風那樣的人,”程嶼着急解釋,“剛剛我都拉了證人來,結果你——”說到這裡,他又生氣了,擡手用力地擦顧柔的臉頰,擦季晏禮親過的地方。
搓一邊還不夠,不停的搓,搓得顧柔的臉頰都紅了。
“嗯……”顧柔躲開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你幹嘛讓他親你?”
顧柔:“我哪知道他忽然要親我,而且我和他——”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嶼捂住了嘴巴。
“我不想聽你說他,總之,我是不會退縮的。”
程嶼低垂下頭,頭發遮住眸子裡的掙紮,“我才不管你和他怎樣。”
顧柔微抿住嘴角,看到程嶼這副掙紮在道德底線上,又吃醋的樣子,她心底竟然不自主湧起一點愉悅。
“你放開我吧,我累了,想回家休息。”顧柔說。
程嶼松開了她的手,門戶旁的櫃子很高,顧柔并不太好跳下來,程嶼見狀,伸手将她抱了下來。
“你回去吧。”顧柔向他招了招手,随後去輸自家大門的密碼,滴答一聲,門鎖開了,她拉開大門進入家中,正要合上門,忽然一隻腳伸了過來,卡住了門。
程嶼斜着身體往門縫裡擠,“你不請我到家裡坐坐嗎?喝杯水也好。”
顧柔抵着門,“時候不早了,家裡現在不待客,你回去吧。”
“是啊,天色那麼暗了,我打不到車,不如借你家的沙發讓我住一晚?”任憑顧柔用門撞他的腿,他怎麼都不願意退開,死皮賴臉地不肯走,“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程嶼裝出一副可憐模樣,還說:“我家附近都是狗仔,我實在不想見到那些狗仔,你就讓我在你這裡避一晚上吧。”
“不要,我才不要信你說的。”顧柔一腳踹開程嶼的腳,然後用力把門關上,也不知道程嶼怎麼想的,竟然直接伸手來卡門,哐地一聲,門用力的撞上他的手,他低呼一聲,疼得臉色煞白。
“你真是——”顧柔趕緊松開門,去檢查他的手,“你沒事吧?”
程嶼顧不得手疼,一個閃身進屋來,直接把門一關,得逞地笑着:“沒事,不疼。”
哪裡會不疼,右手腕皮擦破了,還肉眼可見的變地紅腫了起來。
“可以睡你家的沙發嗎?”程嶼眼睛亮晶晶地問。
“好好好,沙發借你。”顧柔妥協了,轉身忙自己的去,當他不存在。
程嶼熟絡地進屋,簡直把顧柔這裡當自己的家,先去她客房抱了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往沙發上鋪,然後又開了客廳的暖氣。
這也就罷了,還把衣服脫了,沖着卧房的顧柔喊:“哎,再借你家的浴室用一用。”
顧柔把主卧的門一關,反鎖了,忙自己的去了,才不管他。
她找了睡衣,到主卧的浴室沐浴,等從浴室出來,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
顧柔找到吹風機,一邊吹頭發一邊玩手機,晚上已經沒有什麼工作要處理,除了程嶼不斷發來的消息。
“我有點餓了,借你家的廚房煮點吃的,你要不要吃?”
“煮了番茄牛肉面,你吃嗎?”
“我看你家裡有茶葉,你吃不吃茶葉蛋?我晚上煮一點浸着,明天我們當早餐。”
“你家裡有吹風機嗎?我頭發濕的,好冷哦!”
“找到吹風機啦!”
“我想開電視看看劇,可以嗎?”
“可以喝你櫃子裡的酒嗎?”
……
很好,很自來熟,簡直把她家當他自己的家了。
顧柔吹幹了頭發,把手機扔下,才沒有精力回複他。
剛洗完澡,有點口幹,顧柔伸手去端放在床頭的杯子,結果杯子裡沒有水,早上出門前喝光了,而接水的話,得去客廳,不可避免地會見到客廳的程嶼。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長款的、寬松的居家睡衣,遮得嚴嚴實實,這樣出去也沒事。
顧柔端着杯子,坦然地出了卧室,哪裡料到,她穿的沒事,但外面的程嶼可不是,一進客廳,看到的就是讓人噴鼻血的nan色rou體。
程嶼他隻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漂亮的身材就那麼明晃晃地暴露在顧柔視線當中,八塊腹肌,人魚線,還有結實的大/腿……
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