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聞聲看過來，手裡還端着酒杯，臉頰微紅地笑着說：“你家的酒好好喝，你要喝嗎？”

“不喝！你不能好好穿衣服嗎？”顧柔兇巴巴說。

程嶼搖頭：“衣服我剛剛洗了，沒有衣服穿。”

“洗衣機有烘幹功能，你烘幹就是啦！”

程嶼攤手：“不會。”

不想理他了，顧柔轉身就走，去茶水台接了一杯子水，然後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接着轉身準備回卧房，但不知道程嶼什麼時候挪到她身邊來，弄得她驚了一跳。

随後，目光有點難以挪開，實在是這逼近的胸肌，還有那漂亮的腹肌，以及誘人的人魚線太閃眼睛了。

“你，你讓讓。”顧柔往旁邊挪着。

“我也渴了，”程嶼站着不動，傾身過來，端起她的水杯，咕咚咕咚兩口将剩下的水喝光了。

他離的那樣近，顧柔都能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是從前她用慣的那款，他平時也用，所以這個氣味很熟悉，甚至讓她有點眩暈。

“柔柔，”程嶼一點點向她靠近，溫柔地喚她的名字，四周的溫度在此刻上升，顧柔沒有辦法回避他的目光，溫柔、神情，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溫潤的唇，以及撐在她身側桌面上的手臂，肌肉線條緊繃，蘊藏着蓬勃的力量。

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手觸碰到了他的身體，像火山石一樣滾燙，堅硬，撩撥着顧柔松動的心。

“柔柔，”程嶼再低聲喚她的名字，俯身下來，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随即停在她的唇邊，隻要她輕輕一撇頭，就能吻上他的唇。

呼吸漸漸急促，暧昧的氣息交纏着。

顧柔怔怔望着他，腦海裡天人交戰，她到底在堅持什麼呢？飯都送到嘴邊了，幹嘛不吃呢？

就算是吃了，又有什麼後果呢？

程嶼的眸子漸露失落，他都這樣了，還是不行嗎？難道他真的輸給季晏禮了？望着顧柔濕潤的唇，他多想一吻芳澤，可是他不敢，害怕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讓他弄糟糕了。

程嶼緩緩直起腰，正欲退去，忽然，顧柔伸手捧住他的臉，她的眸子裡亮起一抹堅定，緊接着，她踮腳吻上了程嶼的唇。

在程嶼愣神的工夫，她攻城略地，掌握主動權。

“柔柔……”程嶼被推倒在沙發上，浴巾已經被扯落了，紅暈迅速爬遍他的臉龐和脖頸，手掌輕扣在顧柔的腰間，溫柔且極力地回應着。

……

清早，趙晞兒打着哈欠等電梯，還一邊打電話給助理，“給我準備一杯冰美式，再來一個漢堡吧，我馬上就來公司。”

電梯到她這層，門一開，她看見裡面有一個人，還是熟人程嶼，戴着口罩，依舊擋不住煥發的精神。

“你，你……”趙晞兒驚訝地踏入電梯，指了指程嶼，又指了指上面，随即笑道：“可以嘛，還真是一點風聲都不漏，你這就把我們家小柔哄好啦？”

程嶼眸光掃過來，難得沒有那麼有距離感，帶了一絲溫和說：“算是吧，還麻煩你在她面前多吹吹我的風，你的大恩，我來日必報。”

“呵呵，”趙晞兒笑了聲，“我嘴笨，别吹了冷風才好，你要真的想報恩，就删掉之前拍的照片。”

“好，”程嶼應下，真的掏出手機，利落地删掉，還把手機相冊給趙晞兒看，“删了，沒有備份，你可以放心了。”

趙晞兒挑眉，“這還差不多。”

程嶼微低頭，“之前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了，才會這樣不擇手段，還希望晞兒姐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以後你們的雜志社有什麼需要我合作的，你盡管開口。”

趙晞兒震驚于程嶼态度的轉變，這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哪次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今天也是托了顧柔的福，讓程嶼在自己面前低頭一回。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是這樣的，我們馬上要籌拍金九的雜志封面，你安排下檔期。”

程嶼皺眉想了想，“我好像定了美格雜志金九的封面拍攝。”

“你剛剛不還說要報恩？！”趙晞兒想，就是知道才要求的，金九雜志封面可是每本雜志非常看重的，登上這個月雜志封面的人物，哪次不是重量級的藝人，還必須得是重量級的，不然降低了雜志的檔次，權威性。

在娛樂圈裡，能有程嶼這樣地位和時尚的藝人可數不出兩個。

“好，那我去協調，先拍你家。”

“這還差不多，”趙晞兒滿意了，“放心，據我觀察，你的勝算還是比較大的，我們家小柔是個念舊的人……”

……

顧柔睜開眼，看到的是空了的一側床鋪，但是枕頭上放了一張很大的紙，上面是程嶼給她的留言。

“今天上午還有工作安排，看你睡得很香，就不吵醒你啦，電飯煲裡煮了銀耳蓮子羹，記得喝，有事微信、電話聯系。”

“咕咕……”顧柔的肚子發出一陣饑餓聲，她餓了，裹着毛毯起床，到廚房裡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