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也在一旁點頭,而此時,之前的老夥伴忽闌子李摩诃還有迦摩三人也走了回來。六人湊在一起,互相都明白彼此心中的猜忌。
這麼高的門檻,不太對勁。
果然,觀衆席中也發出了抗議的聲音。畢竟能在五十多以下到達金丹的寥寥無幾。噢,墨濯漓那個四十九元嬰純屬是因為她是妖族,妖修幾百年壽數對比人類也就等同幾十歲。所以才能通過雲上秘境禁制。不過能不被查出隻妖族身份,肯定付出了某種代價。
而那位台上的掌門隻是清了清嗓子,那聲音中裹挾靈力的威壓便擴散開來,把在場所有人都壓得喘不過來氣。
靠,化神期。
“那諸位敢說,沒有嗎?”杜椮笑眯眯的眼睛充滿了算計,“那這麼說吧。如果某位宗門的胎息弟子,不小心對上了大宗門中的金丹期弟子,該如何?答案當然是認輸。既然是毫無懸念的結果,那也沒必要讓他們經曆這種羞辱了吧。”
說的話在理,但卻太殘酷。本來還在宗門學習的年輕一代,和在學校的孩子差不多,應該是被保護成長的人。憑什麼直接就這樣磨滅他人希望?
淩安懷正要動,就見封琚月把她護在身後,直接走了出來,抛了一把凡劍給随便一個路人。
“跟我打。讓他知道,到底是羞辱還是機會。你的榮譽和尊嚴,你的自己捍衛。”
說得好!不愧是女主!淩安懷在一旁繃着一張高傲的臉,内心早已和一旁的顧修瘋狂鼓掌。
那人捧着劍,看向封琚月。他知道封琚月就是那樣的金丹天才,小小年紀出類拔萃,一步就到達了他們這種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對打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想退縮了。
“你為什麼要羞辱他,這位小友?你這不是以大欺小嗎?”那位化神期的問候又攜着威壓傳出來。
封琚月根本不鳥他,而是平靜注視着那群修士。這些人,她或多或少有些熟悉。有些是參與過雲上秘境跟在她身邊反抗過的;有些是來時見到興奮準備參與大賽一展拳腳的;有些是上來過後便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
那他們為了來到這裡,赢過宗門内所有人候選人而付出的努力,又算什麼呢?
“你自己說。這是羞辱還是機會?這是捍衛尊嚴和榮譽的挑戰,還是踐踏自己的無能為力。”
那人擡頭,拔劍,指向封琚月:“我,我可是打敗了我們宗門所有人——才赢得的機會!憑什麼就這麼淘汰我!”
“說得對!憑什麼一場不打就讓我走!”
“憑什麼不給我們機會!
封琚月笑了,拔出飲月劍應對:“要麼輸在對決中,要麼死在戰場上。修士絕對不能退縮。”
杜椮盯着封琚月良久,那隻漆黑的眼睛似乎将封琚月當作了冒犯的獵物。他意念正起,忽然就察覺到一股殺意直逼自己。
他順着殺意方向看去,竟是個純靈體。明知道他是化神期,也敢朝他投來如此明顯的殺意,還真是膽大包天。
“好吧,既然各位認為這個規則不太好,那我們就修改一下吧。辟谷以下,在高台上互相對打,剩下十二人時便可與辟谷期對打;辟谷期和金丹期則進行一對一的對決。”杜椮再怎麼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元嬰面前擅作主張,畢竟他可是聽說了,不知道是長生天還是鏖畲門的宗主,已經突破到合體期隻是沒有告知天下而已。
台上,衆人雖然仍有異議,但這個方法已經比之前的好了不少,也就勉強妥協了。而那位和封琚月對決的人,無例外的輸掉了。但他不後悔,和封琚月交手他能深刻感受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不單純是境界的問題,對方作為劍修,劍技與身法也碾壓自己。可以說雖然受益頗多,但也自愧不如。
說起在場金丹,宵雲宗三人算其中;忽闌子,李摩诃,迦摩也算其三;剩下的,有無居所特意臨時挖來的散修阿難;主辦方這邊派出來的三人組,符修蘇青禾,鬼修魏槐,劍修仇今歲。
淩安懷總覺得,這次大比波詭雲谲。隻希望到時不要牽連到朱寒青師姐。她仰頭,精準捕捉到朱寒青所在位置。
“走吧安懷,去等候室。”封琚月喚道。
淩安懷點點頭,看了一眼手中符紙,稍微揉搓了一下,抹花了符紙上的符文。而後随意地将符紙塞進袖中,跟着封琚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