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有點混亂,就這樣吧。
夜裡,她們睡着了,我正在遛我的思維,總得給它随便亂飄的時間,否則我會累死的(确信)。突然,小空語貼過來,緊緊地抱着我的胳膊瑟瑟發抖。
一看就知道是做噩夢了,要不就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給塵兒一個石棺(否則我一離開她她就會睡不安生然後過一會醒過來),翻過身摟住空語,輕輕地拍着她的小腦袋。
“沒事……沒事……哥哥在的,放心,不怕……乖……不怕不怕……”
她醒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中的無助,也不知道她夢到什麼了。可能還是以前的事情吧?她再怎麼成熟,畢竟也不過是個15歲的孩子,這些事情……
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隻能緊緊地抱着她,盡力地溫暖她小小的身體。
“嗯……抱着我……好嗎……”她小聲傳音給我,雖然是傳音也能聽出來她在害怕什麼,不敢面對。
她其實也很膽小的……她也怕屍體,怕血泊,怕各種各樣的東西……她有一次跟我說過的,每一次她殺了人之後都會吐上好久,然後再偷偷地哭半天。她的性格其實就像巴别塔的那個曉歌,隻不過她要更稚嫩,也更絕望……
我依然抱着她。她的内心傳來一股濃濃的依賴。或許,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把這裡當成家,把我們當成她的親人……吧?
誰知道呢……瞎猜猜而已。
過一會她就要怯怯地叫我一聲,好像擔心我随時會消失——又或者單純是希望我醒着陪她?這麼一來我睡意也消了一部分,就哄哄她,漸漸地她不再顫抖了。
我看到她的眼睛深處似乎有什麼污濁的東西消失了,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單純和澄澈。雖然隻是一瞬間就變回了含情脈脈的樣子,但是眼底的踏實是藏不住的。
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仍舊這麼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她慢慢安心地睡熟了,嘴角留着一抹微笑。
終于放下心來。念頭通達,心情愉悅,就這樣摟着她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