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醒來——比叫早的電話還早了二十分鐘。昨晚床不夠大，再加上酒店的那種被子不是很适合擠在一塊睡，她們就先回去了。

悄悄地翻身下床，湯諸丘還在睡着，不時翻身。他睡覺很喜歡翻身，但并沒有醒。

洗漱，湯諸丘差不多也醒了。兩個丫頭還在睡。

他也洗漱，喝了昨晚還剩一半的綠茶。整理箱子，收拾東西，下樓先把房卡還了，箱子擺在集合的地方。

上樓吃早飯，不知為何吃得好少，一點點就飽了。導遊說的洛陽牛肉湯，也沒有看到。

上午是龍門石窟。語兒說要在太陽底下走好多路，又熱又累，而且還想睡覺……就不想跑了，她們就沒出來。正好……我其實也沒工夫管她們。

緊跟聞冬和丁秋舫，一路拍照。想象中這裡應該是黃沙漫天、砂石遍地的那種戈壁景象，但其實有河有樹，并沒有很熱，環境不錯的樣子。

一路爬高上低，一路拍照。著名的佛像有幾尊，像那個剪刀手的釋迦牟尼，還有什麼的來着……一路就是在人堆裡擠，同樣是找導遊，拍照，拍照，找聞冬，找導遊……

終于，到了某一個位置超級高的佛龛下，她們說我上去拍就好了……

下來，她們已經不見了。剛剛在買冰棍來着，這轉眼就？

找了好久……大部隊也不見了，也不确定她們是在前面還是後面。先往前走吧。

吭哧坑哧地爬上盧舍那大佛所在的山，正打算拍照……

“嗨——你在這啊。”

……她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拍立得。

追大部隊，出門才追上。過個橋，到河對岸接着繞回去。也沒什麼好轉的了，看看自己兩天不到就填滿了一半的相機卡，稍微拍了兩張遠景。

這個相機還是不錯的，光學變焦的話很清楚，正好站在河對岸可以拍到完整清晰的盧舍那大佛。

還有個什麼小園子，叫什麼來着，哦白園。給張宜芝那一組拍了照，就有找不到她們了……一路追追追，一直追到出門才剛剛好碰到。

出門買了把折扇，自己扇扇給她們扇扇，等觀光車來。

回到那個最熱的停車場……

下午是某個叫做康百萬莊園的地方。沒什麼意思，講的是人家怎麼賺錢，保護家産，還孝敬慈禧太後。說是留餘……怎麼說呢，這是人私宅，把私宅歸公還開放參觀就很離譜了……更離譜的是廁所管理員還是康家的人。

就離譜。塵兒她們也很無語。

然後是杜甫故居。也無聊，他出生的那屋為什麼一定要保護？又不能看見他生下來……擺大爛，其實是找不到隊伍了。聞冬丁秋舫從開頭就嚷嚷着開擺溜到了不知道哪裡，找遍了整個園區都沒找着。

後來在車上才遇到。

——她們一直不理我……是不是嫌我煩？

——不知道啊……希望不是吧。

去酒店……在嵩山腳下，這到處都是武校。對，從小學開始習武。也有中專的武校。幾乎都不是和尚，就是……普普通通的武術。

住酒店，環境也還可以，沒有昨天那麼好就是了。

外面是山，夜裡很安靜，也很黑，絲絨那樣的黑。在山間，不熱，溫的風撲在臉上，我坐在門口的石墩子上，看着門外逐漸暗下來的橘黃色夜空。

……回來，下面在開生日派對，十八班一個姑娘過生日。認識的人就是洛濯雪，拉我一塊去玩，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