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雖然塵兒回來了也還是撸着語貓貓睡的。早上一醒來,就看見床頭擺着一個整整齊齊的硬紙闆方盒子。
自然知道這是什麼,但也得等她們說了再開嘛。
碰碰語兒的耳朵,她微微顫了一下,含糊着醒過來,蹭蹭。
尾巴一下一下地掃着我的後背。
差不多到時間,她清醒了,就變回原狀,去她那個好同學家。說好的,今天和塵兒一塊。
扭過頭,看着快要睡醒的丫頭,默念了一句真的快啊。去年這個時候還在甜蜜蜜地做新嫁娘,今年已經這麼懂事了。好多次我心情不好,人難受,不也都是她陪着哄好的……
醒了,就撒着嬌要我開禮物。
“呐……哥哥看到了嗎?”
“嗯呐。”我打開盒子。
雖然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一塵不染的玻璃球裡,我們三個套着暖暖的棉衣,站在小屋(就是澳洲那邊那個小房子)門口,身後還飄着潔白的細雪。不用說,這雪的特效肯定是她們用能力加上去的——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下雪啊,尤其是這樣和心裡的人在一起……很浪漫。
曲子是《星臨》。我是喜歡這首歌,雖然簡單(簡單到我沒學過樂理摸摸鋼琴也能磕絆着彈上一段),但正是因為簡單,才有一種大氣磅礴的空靈。
“嘿嘿……除了雪,都是我們自己親手做的哦!哥哥喜不喜歡!”她的眼睛亮着,期待地看着我。
我輕輕把她摟進懷裡。
“喜歡。好喜歡。”
收進空間戒指裡,免得壞了。
她們自己做的啊……真是……
塵兒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補了一句:“這個是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哦!所以是我們兩一起做的啦……”
我調笑地一挑眉:“嗯哼?那你自己的呢?”
“啊啦……這個嘛……”她低着小腦袋,微紅着臉笑着,低聲問,“哥哥……空空的禮物……嗯……哥哥喜歡嗎?”
“嗯?”我意外了一下,又想到估計是她們一塊出的主意,“嗯。”
揉揉她的小腦袋,軟軟的。
“唔……那……欸嘿嘿……”她點着潔白的食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嗯……就……就當互相送過禮物了好不好……”
果然啊……我笑着搖搖頭。
又是澀澀……好吧。也好久沒疼疼她了。
傻丫頭。
寫作業,上課。
下午回來鬧了點小矛盾,但她也哄好了……懂事得讓人心疼。我真是……唉。
要一輩子在一起啊。要這樣……
好好的……
她們約了一群朋友什麼的來家裡玩。
我想了想,問塵兒:“老李呢?”
小賢内助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欸嘿嘿……”
“沒事啦。我來好了。”
真靈出竅到老李那裡。
“今天十六歲生日,來不來?”
“嗯。”他沒有任何意外地點點頭,“還有誰?”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她們約的那一群人,她們玩。”
“那……”他思索了一下,“我們都去嗎?”
“随你啊。”我一攤手,“自己家嘛,你全帶來也可以,一個也不來也行,随你呗。”
他點點頭:“嗯。”
遛完狗,回來,拉着塵兒一塊沖了個熱水澡——剛剛去澳洲那邊坐了一會,看看雪,唱唱歌,老夫老妻了也幸福着。
一邊搓着頭發,一邊問:“——空幻要來?”
塵兒也搓着頭發:“嗯。幻姐……怎麼了嗎?”
“不是啦。”我解釋,“之前……不是因為語兒她,就一直……那樣嘛。現在……應該好點了吧。”
也裝模做樣地苦着個臉,妻……姐叫什麼?
這邊我和塵兒剛剛一塊洗完澡,穿着單薄的睡衣窩在床上,通往澳洲的門亮了。
塵兒很熟練地一縮,縮在被子裡小小的一團。
老李牽着林霖的手走出來。
塵兒探出腦袋,打了個招呼。
老李溫文爾雅地點點頭(他就是對我随意,在外都是個謙謙君子),林霖就到那邊拉着她說話去了。
我翻身坐在床邊。
“你這床我能坐不?”
“最好不要。”我變出一把椅子放在邊上,他也自在地坐下。
說着話,外面傳來語兒的聲音。在布置呢。
“嗯,就這裡……”難得見到她這麼幹練的樣子。
指揮着四個姑娘搬着一個大蛋糕——三層的大奶油蛋糕——放在桌上,自己擦着桌子,把刀啊盤子的準備好。
我也不再聽,轉頭問老李:“臨月呢?沒來?”
“沒來。她——困,懶,而且來了也影響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