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琛不信,真有那麼厲害,按照他們那暴脾氣早就挨個掀翻這幾個仙門大派,在修真界稱王稱霸了。說到“镖”,好像确實見那漢子身後那一桌護着什麼。
瓶子小酒水少,蕭明渝一下就飲盡,小人季子琛見狀道:“你不是不讓我喝?那我不喝,這半瓶别浪費了啊。”
愛喝就多喝點,誰叫你管着我?季子琛将酒遞過去,見蕭明渝眼皮都沒眨一下就着他喝過的地方飲下去,心中火氣小了點。
誰知系統鬼一樣地冒出——
【主角爽度+50。】
不是?哪兒來的?又抽風了?好啊,喝酒都能爽到,下回直接給人灌醉刷爽度算了!
喝酒完,蕭明渝就開始在他的注目下繼續掃地,一聲不吭。季子琛覺得自己應該是閑得蛋疼,不然他怎麼這麼無聊,一連看到人掃完地?
自上回在幻境受傷後,季子琛雖然獲得了一部分魔氣轉化的靈力,但還是覺得時不待人,不能再按照既定方法修煉,否則他在後續推動劇情的過程中很有可能就不幸殒命。
他現在心中所想是,水工修真系統需要完成劇情,修行比較緩慢,所以不能全部押注在這上面。雖然原身是個靈根廢物,但他可以将身法與劍法練得精通起來,起碼多一份保障。日後修為漲起來,那自是錦上添花。
說幹就幹。
作為行動派,季子琛當即就到藏書閣找了些劍術功法相關的藏書。他每日依舊與之前一樣,到十裡竹林中練劍修習,蕭明渝亦在此處,偶爾還指導指導他。
期間靈霄山舉行了一次開山祭典,山上到處喜氣洋洋。
季子琛被分到給褚明錦遞香火,許是原身本來就細皮嫩肉,他練劍這段時間手上前前後後添了不少繭。
褚明錦眼尖明察,祭典過後給了他一本典籍和一瓶丹藥。褚明錦愛護季子琛給的東西肯定不會差。
往後好長一段時間,季子琛按照典籍日夜練習,偶爾吃點改善根基的丹藥,如有神助進步飛速。
四季更疊如常,外界萬象變化,唯十裡竹林中一年如一日,起勢舞劍,劍影成雙。
開春,季子琛照常去鎏金峰前堂聽講學。褚明錦見他眉宇命宿,點破他最近修為将有突破,需要到清潭洞裡閉關數日。
清潭洞與寒潭洞是靈霄山上少有的姊妹洞,靈氣充沛,一陰一陽,一寒一溫,兩相互補。山上流傳着這麼一段話——
清潭宜靜坐突破,寒潭宜靜心合氣。
季子琛依言獨自進到清潭洞中,随意覓了一間無人石室,盤腿打坐。蕭明渝亦是如此,而且就在季子琛隔壁。
此時正值靈霄山弟子一年一度,渡劫旺季。兩人前腳剛進去,後面又有許多即将突破的弟子,陸陸續續進了清潭洞閉關打坐。
半月後,不斷有雷雲飄來,雷劫降至,雷聲轟鳴,靈霄山天空和放鞭炮一樣熱鬧。
一日,靈霄山清潭洞上方飄來兩團雷雲,一團黑雲後面綴着一團小的。
雷聲滾滾,黑雲壓境,籠罩整座山巅。
有人修為突破引來巨型雷劫!
靈霄山一處遠離五峰的山巅,一人捋着山羊胡子,觀測這百年難得一見的雷雲,感歎不已。
當年隻有一人引來過如此驚人的雷雲,現在已是靈霄山最年輕的仙人,整日閑雲野鶴,參悟天道。
鎏金峰,華極殿内。
趙明松給身邊的兩人斟上茶水,恭賀道:“能引來此等劫雲,這屆弟子中應當隻有一人。明松在這裡先恭賀權師兄得此能人。”
權明煊坐在對面,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外人都祝賀他能收蕭明渝這樣靈根異禀的弟子,隻有他知道他隻是面上有光,實則蕭明渝内心封閉,不甚親他。
但他為人粗條,不喜熱臉貼冷屁股,導緻底下弟子成群排擠蕭明渝,到如今已是師徒離心,名存實亡。
不過他心中未曾有悔。
褚明錦坐在上位,抿了一口清茶,并未置一言。眸子嚴肅清冷,一動不動盯着大劫雲後的那朵較小的劫雲。
各峰弟子烏壓壓一團一團聚在各處,叽叽喳喳讨論着天空這朵壯觀的劫雲。
“喲,這是誰的劫雲?這麼大?”
“這你不知道?自然是赤炎峰的那位啊!”
“誰?”
“兄弟,你是哪座峰的,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
“我是黃垚峰的……”
後面突然撞出來一人,唏噓道:“你幹嘛裝玄乎,直接告訴他呗。”轉頭又沖這名黃垚峰弟子笑道:“是赤炎峰門内弟子蕭明渝,聽小道消息說是未來赤炎峰的首席弟子呢。”
這人一副了然,感歎道:“我輩竟能出如此傑出之輩,當真是叫人佩服!”
江軒靠在三人後頭的雲松,聽着三人的讨論,看着這朵比自己當年突破引來的劫雲,稍稍大了一點的劫雲,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前方說話的三人聽到。
三人回頭,江軒是烏淼峰的内門首席弟子。他們自然認得出,也知道赤炎與烏淼兩峰之間頗有龃龉。
所謂禍從口出,他們一緻噤聲,不敢再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