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高仿?我記得……”夜漾湊近了瓷瓶看,“等等……”他吧手伸進瓶口:“不可能!”
“上卿,這是咋啦?”搖情從未見過夜上卿如此緊張。
“不可能……怎麼會……這……明明……”
“快……”夜漾雙手扒住搖情的肩,“要快……全城,找,這個的赝品……”
“這個不是嗎?”
“一定要找到……其他的别問。”
搖情懷着一肚子的問号被推出門外。說來,找個赝品作何?再說,那赝品不就在那兒放着嗎,不會要故意刁難吧。但,又不像。很難見他如此。
總之,找找看。
天上烏雲密布,僅僅的幾絲光亮也被遮了,随後緩緩落雨來。搖情撐開傘,無奈歎了口氣,畢竟梅雨天氣是避免不了的。兩年之期,已過半載。
街道上,黑靴濺起灘灘水,少年依然是少年,走過家家店,尴尬又不失禮貌地詢問。
好想,永遠這樣啊。
跨過水潭,他又來到那家古董店,相必,珍貴之物,即便是仿制,也要小心搬運,大約就在附近了。
他走入一旁的青樓——那是這道街最繁華的地方。滿目琳琅的玉器,翩翩起舞的美人,紅紗拂過雙眼,快舞的胡姬似乎早已看慣一切。
忽然,一位美人拉住搖情的肩,道:“小公子,年紀輕輕,到我們這兒來,”她盯起搖情的眼睛,“做甚啊?”
“啊,這個嘛,我想找個……”
她一下子沒了興緻:“找人,那裡問。”她指向一個婆婆。
“啊不是這樣的!”搖情趕忙辯解,“我找一個瓷瓶。”他尴尬地說道。
她輕輕一回眸,妩媚動人,真如初開的淩霄花。
“嗯?”
她再沒說什麼,讓搖情随她去。
“姑娘,你為什麼來這青樓啊?”搖情問。卻隻見女子那未幹的口脂,輕輕地抖着。
可轉眼她又灑脫一笑:“小公子啊,我勸你别把時間擱在這兒,來這兒的,都是些雜碎。”
奇了怪了,人家都是攬客得錢,她卻偏偏相反。
“瓷器都在這兒了,我,要去待客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女子一去,要笑面人生,真的很難。
搖情逛逛,果然有那瓷瓶。至于真假,他琢磨起來,此物果然為仿制品。兩件仿制品?那真品呢?幹嘛要找一堆赝品?
搖情趕忙下樓,準備去找夜漾,一人卻拉住他。
“喂,見了本王,還不磕頭。”
??誰啊?搖情扭過頭,哪裡是王啊,就個中級官兒。還做王,呵,做白日夢吧。“啊哈哈哈,是……呃……”我去,叫啥啊,要不就叫某某王?“那個……參見哇啊王。”得了,先糊弄一下。
“算你識相,以後記住了,本尊就是當朝瓦阿王!”
笑死,歪打正着了。
現在這通界也真混亂,什麼人都當官兒,有才有謀之人卻被排擠,思想更是過于封建。
倘若有一天,能改變,那就是無所能比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