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搖情道。

“？”搖情在朝落旁踱來踱去，就好像搖情不存在似的。

搖情找了個好地兒坐了，翹個二郎腿，道：“我倒看看！你能看不見我多久。”

潔白的發辮在風沙中舞動，他白皙的手指壓在黃沙土上，接着，又猛一拍。沙土頓時飛向四周。

他道：“空的。”

搖情來了興趣：“什麼空的？”

朝落沒回話，轉身拔開劍，輕柔地在空中一甩，又扔進土裡，霎時間，劍刃進土了一半。他順勢拔出劍，說：“果然。”

“喂。正人君子，你平時說話就幾個字啊，那我看你就是個異人。”

“你沒發現上次你在古螭大道上的時候，往遠看，有樓嗎？”

這一問讓搖情沉思起來。樓？指什麼？

“沒注意，不過，應該是……”他回憶起當時在思考碧都古國的問題時，好像确實看見了類似遺址的東西，“有的。”

“好。現在沒有了。”

啥意思？什麼有又沒有的。遺址還能消失不成？

朝落指向東方：“看，那是古螭大道。”

搖情瞬間冒了一背冷汗——等等，按道理，當時就是在古螭大道上往這邊看的啊，可，可……他扭了頭：“那，那，樓呢？”

耳旁一陣風吹過，搖情膽子也不大，一下就“啊啊啊啊”地大叫起來。

“有人！”朝落道。

可他又道：“是你。不必藏着掖着了。”

黑衣男子從風沙中走出，彎下腰：“大皇子殿下，還有，這位大人。”

“呀！小兄弟！我咋沒認出你呢。”搖情拍了少年肩膀。

“殿下想去碧都？”他道。

搖情自豪地道：“我們小兄弟還對這方面有了解啊。”

“我有熟人。在……這裡。”他指了地面。聽他語氣，似乎是微笑了一下。

他雙手各抓住搖情和朝落的一隻手，一瞬間，沒有聲音，隻是感到腳下空曠，來不及驚，徑直跌落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