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是被那位老人撿回port.mafia的,那個冬日很冷,他是首領直屬,很少與其他人打交道,和海涅結識純屬意外。
海涅抱着堆起來他還高不少的禮物走過走廊:“日安,蘭堂閣下,冬日快樂。”
“日安,海涅閣下,這些是?”
被淹沒的海涅像個移動的聖誕樹,他說:“這些是給孩子們冬日禮物。”
……
在那個冷得徹骨的冬天,蘭堂收到了禮物——詩歌與暖桌。
暖桌來自海涅,詩歌來自他的一位友人。
暖桌像是怠惰的惡魔,總是勾着人堕落于此,真是罪惡啊,竟然會讓他生出不想上班的念頭。
‘這或許是那位幹部的手段。’
這位失憶的法國人在暖桌旁打了個哈欠,做了一個可以稱為“香甜”的夢。
蘭堂有位筆友,那冊詩集來自他素未謀面的筆友。
‘日安,Voyageurs*先生,近來過得好嗎?’
……
水似有靈魂一般,
流淌着、一直流淌着。
那恰如蜜柑的夕陽
不久便從闌幹滴落。
啊、!——确曾有過那麼一天,
那麼、那麼寒冷的一天。*
……
寒冷的一天似乎不那麼寒冷了,蘭堂将詩歌夾在未看完的書中,而後陷入夢裡。
過了些時日,蘭堂總算與筆友相遇,發現筆友正沉浸學習中無法自拔,他也沒想到好友是位國中生。
“蘭堂先生,竟然您是mafia的話,您認識海涅嗎?”
少年的眼睛像是夏日的深海,你知道的,被那樣一雙眼睛盯着,很難不淪陷。
他開始觀察海涅,試圖找出海涅欺騙小朋友的證據。
證據找到了,怎麼是一堆擂缽街建設計劃書?
蘭堂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人心最是可怖這件事在海涅身上似乎并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