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正撅着屁股找尋着各種角度試圖看到玻璃門内的場景。
忽然間喪彪覺得脖子一涼,似乎有人在它脖間吹了口氣,激地它渾身貓毛炸起,直接從原地蹦了三蹦,落地瞬間它趕緊轉身看向對方哈氣進入戰鬥模式。
當看到是喬諾,喪彪這才放松警惕,它被吓得不輕,盡管再次看到喬諾它内心歡喜,但喪彪是隻十分要面子的貓,但于是它皺起眉頭強撐鎮定兇巴巴開口:“你怎麼那麼吓人,你來這裡幹什麼?”
喬諾看着喪彪不自覺抖動的尾巴,心裡覺得好笑,明明很開心,卻還是裝作一副很兇的樣子,這隻口是心非的貓啊。
喬諾咳了一聲,思考了下艱難開口:“那啥....就是想跟你解釋下最近的事情.....”
喪彪不明所以,“你要解釋什麼?”
喬諾:“就是關于我原本是人類,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緻我每天晚上變貓的這件事。”
喪彪:“所以呢?”
喬諾愣住:“你不覺得這個事情很離奇嗎?你不害怕嗎?”
喪彪反問:“你是人類或者是貓咪跟我有什麼關系?”
喬諾有點失望,原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是人是貓喪彪根本不在乎。
就在喬諾黯然神傷的時候。
喪彪繼續開口:“不管你是人還是貓,你都是‘好’喬喬。”
“我們不是朋友嗎?”喪彪舔了舔爪子用小小的腦袋努力思考,“難道人類世界裡需要同個物種才能交朋友嗎?”
喬諾神情茫然片刻,腦中像是炸開了無數煙花,她緩慢眨了下眼睛,試探開口:“我們......是朋友....嗎?”
喪彪不明白為什麼喬諾要問出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但它還是點了下頭回應:“是,喪彪跟喬喬是朋友。”
“喪彪跟喬喬跟白白都是好朋友。”喪彪補充道,“不管喬喬是人類還是貓咪。”
喬諾高懸着的心髒終于落地,渾身充滿這一股心安的踏實。
喪彪不知道喬諾在想什麼,但是它能感覺到喬喬心情好轉了起來,于是它憂心忡忡問:“喬喬,白白治療的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喬諾想起白天陳巧巧剛給她打過的電話,她嘴角一翹:“傷勢很穩定,到時候白白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我會讓那天的女生把白白帶回去養傷,到時候你可以去那個女生家裡看望白白。”
喪彪聞言如釋重負,露出開心的笑容:“喬喬,你跟你朋友是好人,我該怎麼報答你朋友呢。”
正當喬諾想拒絕的時候,喪彪靈機一動:“我抓老鼠可厲害,要不我送她老鼠吧。”
喬諾笑容僵在了臉上,她都不敢想巧巧一打開門看到死老鼠會是有多麼驚恐,估計要吓得暈倒過去,她試圖拯救一下巧巧。
喬諾清了清嗓子,嚴肅制止了喪彪這個行為,她表示沒有人類收到老鼠會開心的。
喬諾一番話成功阻止了喪彪的想法。
就在喪彪苦思冥想的時候,喬諾試探開口:“彪啊,咱都那麼熟悉了,你跟我講實話,之前你說你是這片地區的老大,是真的不?”
喪彪眼神遊移飄忽不定:“唔.....差不多,再東邊就不是我的地盤了,就是那個大超市過去就不是我的地盤了。”
喬諾回想了,喪彪說的那個大超市大概率是那個雲頂超市,她話鋒一轉笑眯眯道:“彪啊,要不我們合作吧。”
喪彪愣住:“合作什麼?”
喬諾循循善誘:“你們小貓咪不是遍布角落嗎,打聽事情總歸便捷點,以後我這裡要是有什麼事情,你那邊能幫忙找線索嗎?”
喪彪思考了下:“可以是可以.....”
喬諾繼續抛出橄榄枝:“到時候萬一你那邊有什麼需求可以随時來找我呀,我可是你最強的人脈!”身處職場久了,喬諾已經被職場的氣息腌入味了,忍不住給喪彪畫了個大餅。
喪彪眼睛一亮:“成交。”
......
翌日清晨,喬諾來到辦公室,還沒等她坐下,就被通知外面有人找。
喬諾摸不着頭腦,她不知道會有誰一大早來找她,她走到公安局門口,左右張望,心想這不也沒人嗎。
突然她的視線被角落裡打扮地嚴嚴實實的人吸引。
喬諾:“……”季時煜你…
即使季時煜全副武裝,喬諾也能一眼認出他,實在是對方的身高太過紮眼了。
季時煜挑眉,一言不發遞給她一杯咖啡。
喬諾滿腦子問号,但看到對方遞過來東西身體本能反應就是去接一把。
冰涼的咖啡入手,喬諾渾身一個激靈。
“謝謝你昨天送我回家,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喬諾捧着咖啡疑惑。
季時煜‘啧’了一聲,又不好明說是讓人調查了她的家庭住址,于是他決定把鍋甩到陸今安身上。
“問你們陸隊的啊。”
喬諾撓撓頭,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于是她轉而抛出另一個問題:“你來幹嘛?”
季時煜晃了晃手裡的咖啡杯:“這不很明顯嗎?給你送咖啡來的呀。”
喬諾:“哦謝謝你的咖啡。”說着便要轉身回去。
季時煜磨了磨牙,喊住了喬諾:“喬諾...你跟陸今安關系怎麼樣?”
喬諾不明所以,今天的季時煜格外奇怪,但她還是耐心回答:“什麼怎麼樣?就一般的同事關系啊。”
......
再次坐到辦公座位上的時候,喬諾捧着咖啡發呆,她還在思索剛剛季時煜的那句話。
剛剛季時煜什麼意思?
我跟陸隊能有什麼關系?不會被他覺得有什麼超出同事以外的感情吧。
怎麼可能,誰會想跟領導有什麼關系啊??還是每天都壓榨她的領導。
工作就是工作,在工作裡談情說愛那是另外的價錢。
最終實在想不通,喬諾也就不去想了。
喬諾前腳在想陸今安,後腳人就到辦公室了。
陸今安大步走向喬諾,‘砰’地一聲把一堆厚厚的資料放到喬諾桌上。
喬諾用疑惑地眼神無聲地向陸今安傳達着這是什麼的訊息。
正當喬諾想翻開第一頁的時候,陸今安淡淡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何春蓮案件審訊資料。”頓了頓,他繼續說:“你有空整理一下,要結案了。”
喬諾倏地眼睛睜大了,她握着紙張的手指緊了緊,聲音發澀,她問:“找到兇手了?”
陸今安回到自己的座位,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銳利的眼睛盯着喬諾,聲音沉沉道:“算是,在你讓我去調查的那條線索裡,我們成功在何春蓮朋友那裡得到了一條錄音。”
“何春蓮的死有點複雜,她先是被杜田騙了,後續兩人達成共識後她接受了杜田的包養,看似包養,實則是何春蓮一直在敲詐勒索杜田,與此同時因杜田大量金錢消費甚至還要問周圍借錢的舉動引起了季時煜對家公司的注意,他們調查後發現杜田跟何春蓮這段畸形的關系,正巧被他們發現何春蓮特别迷信。”
“于是他們找上了杜田,向他示好,說能幫忙讓何春蓮消失,但要求就是杜田不能跟警方透露一個字,杜田不堪忍受何春蓮的騷擾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陸今安頓了頓喝了口茶,喬諾連忙追問後續。
“後續就是季時煜的對家公司把道觀住持介紹給了何春蓮,讓住持給何春蓮算命啊什麼的,結果你猜怎麼着?”
顧川的聲音響起,他剛出外勤回來,聽到辦公室裡的兩人在讨論何春蓮一案,順口就接了下去。
喬諾翻了個白眼:“他兩怎麼着了?”
顧川故弄玄虛:“結果一算一個準啊!何春蓮這不得信得要死,正巧她愛季時煜愛的發狂,結果道觀這個跟她說兩人是命中注定的夫妻,隻是這輩子命數有變故,做不成夫妻了,但是可以挑個好日子,去季時煜公司大廈頂樓畫個符咒,再将季時煜跟她的頭發一起燒掉,跳樓,他們就能永生永世在一起啦。”
“呃......”喬諾覺得這個很難評,确實太混亂了,這個何春蓮腦子的構造不知道是不是異于常人,這種話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