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見狀,連忙一蹦三尺遠,驚魂不定地看着喬諾,突然開口:“你那兒還有口罩嗎?給我也來一個呗。”
喬諾沒好氣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口罩朝他砸了過去:“閉嘴吧你,貪生怕死的鼠輩。”
顧川開始為自己辯解:“主要是我體質也不好,辦公室已經倒了一個你,決不能再倒下第二個了!我這也是為了顧全大局!”
帶上口罩後突然想到辦公室還有一個人沒戴口罩,于是轉頭看向陸今安:“陸隊你要來一個嗎?”
陸今安頭也不擡回複:“不用,我體質好。”
顧川被噎了一下無話可說,喬諾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
窗外陽光正好,零零散散通過玻璃透了進來,照的人暖洋洋的,此刻整個辦公室籠罩着一股歲月靜好的氛圍。
但很快,喬諾跟顧川顧不得吵鬧了,因為陸今安翻出了一個新的案件給兩人看。
“報案人懷疑自己的女兒是因為被人霸淩自殺?”
顧川撓了撓頭發有點摸不着頭腦,“所以她女兒死了嗎?”
“沒有,你看這句,受害人自殺搶救回來後精神恍惚已經一個月沒開口說話了。”喬諾戴着口罩甕聲甕氣指着這句話讀給顧川聽。
顧川突然意識到兩人似乎湊得太近了,不妙,有被傳染的風險,于是不動神色地挪開了點距離,好在這次,喬諾全神貫注翻看着案件,并未關注到他的小動作。
“所以是校園霸淩案件嗎?”
喬諾看完案件後發表自己的想法。
陸今安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不清楚,報案的時候确實是說懷疑校園霸淩,所以我們要去走訪一下學校,看看情況。”
......
去往學校的路上,喬諾跟顧川坐在後排拿着案件不停翻看,試圖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光是憑報案者說自己女兒在學校被人推了一把就斷定為校園霸淩,這也太草率了吧?”
顧川覺得有些離譜。
但喬諾不這麼認為,她開始反駁:“你不要小瞧了一個母親的護崽心理,青春期的小孩本來就敏感,再加上這件事情後受害者回家就自殺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隐情。”
顧川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那麼脆弱,單單被推了一把就要死要活的。”
直到三人坐在學校監控室内看到監控的那一刻,才發現這并不隻是同學間正常的推搡。
隻見視頻中短發女生連續推了長發女生三次,且一次比一次重,直到咄咄逼人把長發女生狠狠推到了牆壁上。
顧川:“........”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陸今安指了指屏幕上的短發女生,對着站在一旁的校長說:“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要見一下這個女孩子。”
校長連聲道好,表示立馬就把女生叫過來。
等待期間,校長開始試圖找補:“警察同志,這種事情我們盡量私底下解決哈,當時林瑤媽媽找來的時候,我們學校已經深刻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們也已經在努力解決了,學校對這個事情已經在加急處理了......”
還沒等校長講完,陸今安冷哼一聲道:“重視到受害者母親來警局報案?”
校長一下子就熄火了,嘴唇開合了幾次,最後吐出一句很無奈的話:“這不是人家不接受和解嗎.....”。
喬諾一臉驚奇地看向陸今安,沒想到陸隊居然也會有怼人的一天。
可能是警察到來的緣故,學校效率十分快,在喬諾他們等待的第五分鐘,一個女老師便帶着視頻中的短發女生走了進來。
這個女生不太好對付。
這是喬諾對她的第一印象。
後續的詢問果然跟喬諾猜的大差不差。
不管他們問什麼,短發女生都是同樣的回答,她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為什麼要推她?”這是陸今安問的第三遍。
“哎呀,我隻是不小心推她了一下,我力道很輕的,我們隻是同學間的打鬧,聽明白了嗎?”短發女生滿不在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