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扔了?”
喬諾驚訝出聲,她聽到這個回答感到十分意外,因為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并不像是能幹出抛棄動物的人,并且聽陸今安的介紹,這個女人不是大學教授嗎?擁有一定文學教養的人幹得出來這種事情嗎?
喬諾有點不信邪,為防止有什麼理解上的誤會,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謹慎開口詢問:“扔了.....是什麼意思?是送給别人養了嗎?”
話音剛落,面前的女人臉色肉眼可見地垮了起來,她斜着眼把喬諾從頭到腳掃視了一圈,再開口時語氣染上一絲不耐煩:“陸隊,你們實習生那麼不會抓重點的嗎?為什麼一直要問我與案件無關的事情?”
女人眼睛看向的是喬諾,話卻是對着陸今安說的。
自從工作以來,喬諾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不管是同事還是偶爾需要溝通的案件關系人,更别說每天共事的陸今安跟顧川了,相處時間久了,喬諾都要把刑偵隊裡的同事當成家人了。
突然遇到一個态度特别差的報案人,喬諾一時之間大腦空白被怼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她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麼會跟别人吵架的人。
女人見面前的小女生被她一句話說的呆愣在原地,心裡不免升起一股快感,正當她還想繼續說教的時候,陸今安開口了。
“她不是實習生。”
陸今安目光沉沉地看向女人,說出一個對方始料未及的回答。
這回輪到女人愣神了,她看向陸今安的眼神充斥着迷茫,呆呆地“啊”了一聲,對面的小女生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樣子,屬于大學生的青澀味道還未完全褪去,她是大學教授每天接觸的就是大學生,這看起來分明是剛出校園的實習生啊。
“而且她也不是在問案件無關的事情,我們辦案需要多方了解情況才能還原出事情真相,所以在你看來的無用功,很有是還原案件的碎片。”
陸今安不疾不徐地向女人解釋,跟平常語氣沒什麼不同,但顧川跟他共事時間最長,敏銳察覺到陸隊聲音裡有一絲緊繃感,每當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就是代表着陸隊生氣了。
不過....陸隊在氣什麼?大概是有人給喬諾難堪,而喬諾是他帶出來的人,所以....陸隊生氣的點在于被人打臉了?
顧川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或許是陸今安散發的氣場過于強大,又或許是女人比較欺軟怕硬,此時的她已經不像面對喬諾那般的強勢,也不敢再嗆聲,面對陸今安的直視,她尴尬地撇過眼神,緊抿着雙唇,用手把鬓角的頭發捋到了耳後來緩解她此刻的尴尬。
但陸今安并不打算止步于此,他回到原點替喬諾再次問出那句話:“所以貓是送給别人養了嗎?”
好半晌,女人緊繃的聲音傳來。
“不是,是被我扔了,帶到離家遠一點的地方放生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喬諾心裡很不是滋味,居然還真是抛棄小動物,她無精打采低下了頭,看似在玩手機,但站在她身後的顧川,一眼就看到了靜止的屏幕,于是他無聲地搭上喬諾的肩,并用力往下壓了壓,以示安慰。
對此,喬諾沒有任何反應。
之後陸今安便成為了主導談話的人。
“林瑤同學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嗎?”
回應的是一大段沉默。
許久,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她的興趣愛好就是讀書。”
事先已經得知林瑤近期考試名次倒數的三人眉頭不約而同皺了起來。
顧川默默地在筆記本裡記錄下這個信息。
“那林瑤同事平時有比較要好的朋友嗎?”
“沒有,她沒有朋友。”
陸今安:“青春期的女孩子可能比較敏感,或許她有沒有跟你說她的校園生活?有什麼比較可疑的點嗎?”
“........沒有.......沒有可疑的點。”
好奇怪。
按照林瑤媽媽說的,林瑤愛讀書,确實很合理,林瑤讀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最近一次卻是倒數。
林瑤沒有朋友。
就算是高中比較孤僻,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不跟同學交流,但是初中呢?小學呢?難道在成長過程中居然連一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
喬諾開始回想自己成長道路,好,打住,成長道路上密密麻麻全是不同時期的朋友,人與人之間不可作比較。
“我們能去看看瑤瑤嗎?”
思考過後,喬諾擡起頭直視女人問出這個問題,她覺得.....還是得親自見見當事人,可能見到當事人會得到新的線索。
“行吧....”女人摁亮了手機看了眼時間,“正好這段時間我要去給瑤瑤送飯,你們跟我一起去吧。”
說着,女人站起身來徑直往客廳裡的餐桌走去。
正當喬諾疑惑她去幹什麼的時候,一個小巧精緻的便當盒映入喬諾眼底。
看來這就是女人為林瑤準備的便當盒。
.......
“不願跟人交流,有自殺傾向,狀态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