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玉抿着唇,全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面對莫森對伊爾的職責,他依舊瞪着眼不開心地看着莫森。
莫森抱着他,手臂上并沒有多大酸麻感,抱起林安玉時,他跟抱個全身手辦沒什麼區别,毫無壓力。
“你好輕啊,有沒有吃飯?我們現在去找供給點,那裡說不定有藥劑,你忍耐一下。”莫森低聲道。
林安玉聽到這句話,他下意識朝着伊爾的方向看去,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說着抗拒。
說不出來話,林安玉隻能看向莫森,希望對方能猜到自己想做什麼。
莫森低頭看向他,猝不及防落入溫柔的秋水中,澄澈的眼眸彌漫着一層層薄薄的水霧,無盡秋水蘊藏在其中,帶着些許破碎。
不知不覺中,莫森紅了臉,就連耳根子處也紅成了一片。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淡道:“不要撒嬌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供給點。”
至于背包裡面的解毒劑,莫森死活不願意拿出來。
他什麼時候能取出來呢,或許是等到林安玉受不了,迷迷糊糊親他,說自己很難受後,莫森才能勉為其難用嘴喂林安玉喝下解毒劑。
林安玉:“?”
他氣的牙癢癢,隻能将祈求的目光放在伊爾身上。
伴随着蠍毒蔓延地越來越深,似乎早就鑽入林安玉皮肉之内,将他的身體變得難堪又暴躁。
對解藥的渴望再加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導緻林安玉看向伊爾的目光實在算不上單純。
還沒等伊爾做出回應,莫森就捂住林安玉的眼睛,滿腔惱火道:“我現在抱着你,你倒好,你看别人?你真有種。”
奇怪的語氣讓林安玉聯想到了丈夫發現妻子出軌後,大概也是這般無能呐喊和狂叫。
果然,莫森現在已經愛上了伊爾,面對他想靠近伊爾的舉動,莫森現在巴不得将他扒皮抽骨、挫骨揚灰。
想到這兒,林安玉作出了最後的掙紮,他指了指地上的木闆,示意莫森将他放在木闆上。
他真的不是來和莫森搶老婆的,單純舔伊爾罷了。
莫森胸脯起起伏伏,藏在裡面的心髒撲通狂跳,他的神經緊繃成一條直線,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斷掉。
“你故意的是吧,我伺候你還不如木闆?行,你不是想去那個副本嗎,我帶你去,死在路上我也不會管你的。”
暴躁的語氣惹得林安玉僵硬地像塊石頭,可他偏偏又在莫森懷裡,周圍都是危險的氣息,根本無處躲藏。
他明明……已經做了最大讓步,為什麼莫森還是生氣?
林安玉等了半天,莫森還是沒将他放下來。
反倒是捂住他眼睛的手沒動,一直遮擋着林安玉的視線。
好強的占有欲,莫森居然不準讓他看一眼伊爾。
夾在兩人中央的林安玉又陷入了兩難,莫森現在對他惡意那麼大,他還能完成後續的劇情嗎?
人完全陷入黑暗後,其餘的感官器官則變得格外敏感。
黑暗中,林安玉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随後就是讓他倍感安全的聲音。
“讓我來吧。”
順着聲音的方向,林安玉朝着伊爾伸出了手。
我在這裡,很乖地呆在這裡。
下一秒火熱的溫度包裹着他的手,對方很粗魯,下手也是沒輕沒重的。
握住他的手後,惡意摩挲着他的肌膚,像是摸到了一個可以肆意玩弄的玩具,貪婪又下流,不給自己玩具打上自己的印記,絕對不會停手。
莫森冷冽道:“你躺我懷裡,朝着誰伸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