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何所之隻知道她們已經走了很久很久,顧思遠看了眼表,在一處較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來,
“按照地球上我國的時間算法的話,現在是夜晚九點多了,輪流睡一會吧。”顧思遠指了指那邊一個擁有寬大綠葉的植物,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遮擋物,
“你在那邊睡一會。”顧思遠一邊說着一邊自己爬上何所之旁邊的一顆樹的枝丫上,何所之此刻又累又困,早已顧不上去擔心顧思遠會不會趁機抛下她或者把她獻祭給怪物而自己逃命,她來到異後思緒還沒理清,身體就已虛脫了,所以她用綠葉将自己遮擋起來後,便睡了過去。
明明大腦知道此刻不應該放松警惕,但腦細胞還是為何所之編制了一個夢。夢中的何所之找到了何軍,但是何軍見到她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憤怒的質問何所之為什麼要殺了他的父親,何所之想說不是那樣的,告訴他姐姐的慘狀,告訴何軍她是來帶他出去的,可是夢裡的何所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着何軍的臉變得越來越猙獰,最後狠厲的掐住她的脖子,何所之掙脫不開,也不想掙脫,眼角有股溫熱流過,她以為那是解脫。
在經曆了夢中的窒息後,何所之忽的睜開了眼,依舊是白天,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沒來得及擦去眼角的溫熱,何所之便突然看到旁邊有個陌生人在盯着自己看,何所之再次迅速躲到一邊,警惕得看着她。
而那個人在意識到何所之醒了後,由起初的沉思轉變成了一副不正經的笑臉模樣,
“做噩夢了?在異中還能睡着,你膽子真大。”
何所之選擇繼續觀察,并不打算接話。陌生女人看到何所之依舊是這副模樣,便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不用這麼防備我,我們現在算是和你們聯盟了,你的同伴也同意了,喏,他正在那邊和我的同伴說着話呢。”
何所之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可正當何所之轉過頭時,陌生女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跨步到何所之身邊,将她牽制住,雙手固定在頭頂,那個陌生女人的力氣很大,何所之掙脫不開,隻能死死的瞪着她。
“放開我!”
“哎哎哎,别這麼激動嘛,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壞人。”一邊說着,一邊用另一隻手抹去了何所之眼邊的淚。
另一邊,顧思遠正和其他人交換着各自知道的情報,就聽到何所之那邊窸窸窣窣的,擔心是何所之遭到了危險,他悄悄地走到何所之那邊,可一來就看到何所之被許南山壓在地上,看到這一幕,顧思遠隻覺得眉心突突直跳。
“你們倆在幹什麼?!”
“沒看見嗎?增進感情啊。”許南山依舊笑嘻嘻的說着。
“放開我,誰要和你增進感情?!”
“你再不放開,我不建議現場給你做個截肢。”顧思遠的眼神暗了一分,說着就打算從他的急救箱裡掏出手術刀。
許南山一看結盟隊友生氣了,立刻放開了何所之,
“開個玩笑嘛,遠哥别這麼生氣。”
何所之一感到自己的雙手被松開,便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退到顧思遠身邊。許南山的朋友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連忙趕過來。
“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打個招呼而已。”許南山笑着對他們說着。“你好啊,我叫許南山。”許南山依舊是那副樣子,笑着對何所之伸出手。何所之沒有回應,隻是轉頭看向顧思遠,
“你和他們結盟了嗎?”
“嗯,多個人就多一分希望。”得到肯定回答後,何所之看了一眼許南山依然伸出的手,将她的手拍向一邊,淡淡的開口,
“何所之。”還沒等許南山開就說下一句話,她的朋友就也迫不及待的做了自我介紹。
先是一個留着利落的闆寸,看起來有點混血的中年大叔說他的名字是王勝,在進入異前是一位追求刺激的野外求生者,而另一個則是一位紮着低馬尾的女性,即使身上已沾染污泥,但她身上的氣質卻沒有減弱半分,相反,那些污泥反而成為了她的點綴,更加襯托出了她的優雅。她自稱譚文心,在進入之前是一名畫家。最後才是許南山,她隻是粗略的說她在之前是個遊手好閑的人,沒有工作。
何所之聽到這顯然不相信許南山的話,因為剛剛那一系列反應,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何所之雖說沒有經曆過專業訓練,但是在那條小混混和拐賣婦女橫行的小巷裡,何所之也是擁有超越一般人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不可能連一個整天遊手好閑的人都掙脫不開。
“好了,現在互相也都認識了。我要去睡一會了,所之,你去守一會,四個小時後叫我。”說着,顧思遠将手上的表摘下來塞到了何所之手中。
“嗯。”何所之轉身在附近找了個便于觀察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倆要休息嗎?”許南山轉頭問王勝和譚文心,
“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嗎?我要去!”
“我也去歇一會,以便接下來繼續趕路。”
“行,那我去幫你們看着點,你們去休息吧。”
何所之看到許南山向她這邊走過來,便起身打算換個地方,許南山連忙拉住何所之,
“哎,别走啊!咱倆一起站崗啊。”
何所之拍開許南山的手,一臉嫌棄,
“别碰我。”
“小妹妹,你要是這麼說姐姐就要傷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