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山盯着那個愛心出了神,下意識将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個愛心什麼意思?”
“那個是畫家的題款吧。”
身後一個帶着小孩的女人說道,許南山被吓了一跳,但面上盡量不表現出來,點點頭回答道:
“這樣啊。”
“你們從這幅畫裡看出了什麼?”
何所之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畫中的這位女性此刻應該是非常痛苦的,但她腹中的孩子給她帶來了希望,除了被孩子照亮的的地方其他地方的形體幾乎都比較模糊,也說明了這個孩子讓這位母親更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是嗎?”
“我和小之一樣!”許南山用仰慕的眼神看向何所之,附和道。
身後的陌生女人一邊聽着一邊贊同的點了點頭,笑着贊許道:
“觀察的挺細緻的,已經很不錯了,提出表揚。”
“這位姐姐,你也帶着弟弟來看畫展嗎?”
面前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反駁道:
“哈哈哈,我看起來很年輕嗎?這位是我的兒子哦,不是我弟弟。”
許南山面露震驚,不斷上下掃視着面前的女人,不敢置信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哈哈哈,你們這群孩子說話真讨喜,我叫譚文心,可以認識一下嗎?”
許南山連忙握住譚文心的手,激動的介紹道:
“我叫許南山!她是何所之,是我的好朋友!”
何所之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突然,何所之看向那副畫下方的介紹,震驚的回頭說道:
“這幅畫就是你畫的?!”
譚文心連忙打斷何所之,小心翼翼的說道:
“噓,小聲點,今天小光正好放假,他說想來看看我畫的畫,正好今天隻有這一家展館開放,我就帶着他偷偷來了。”
“那這幅驚為天人的畫竟然是你畫的!我的天,我竟然見到畫家本人了!回家我要和岩姐炫耀!”
何所之見到本人也很激動,用星星眼盯着譚文心,譚文心被誇的合不攏嘴,笑着說道:
“我還有些時間,給你倆畫個簡筆畫吧不介意的話,就當你們幫我保密的報答。”
“真的嗎?!好啊!”
許南山激動的一把摟過何所之,何所之将手裡的筆記本遞到譚文心手裡,譚文心不到三分鐘,兩個惟妙惟肖的豆豆眼小人就出現在了紙上,下方是那個熟悉的愛心題款。
許南山和何所之都對那副畫愛不釋手,盯着看了好一會,剛想擡頭鄭重感謝譚文心,就發現譚文心已經帶着她的孩子消失在了人海中,一切仿佛就像一場夢,隻有紙上兩個笑着的小人提醒她們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的。
何所之再次看向那副畫,畫作的名字就叫譚光,何所之心想這就是剛剛那個小孩的名字嗎,确實是個很禮貌的孩子啊。
忙碌一天後,何所之發現自己的東西沒吃多少,倒是許南山的東西被她強塞給自己吃了不少。
何所之實在過意不去,于是趁着許南山回車上那東西買了一個剛剛那副畫作的印刷亞克力闆打算給許南山。
見許南山回來,何所之将亞克力闆挂件遞過去,不好意思的說道:
“給你,希望你能喜歡,下次給你買更好的。”
許南山聽見何所之給自己買了東西,簡直感動的要哭出來,連忙将那挂件放進包中的夾層防止掉了,然後激動的抱住何所之說道:
“謝謝,小之!你對我真好!”
何所之被抱的不自在,耳尖泛紅,小聲的說了一句沒什麼。
最後逛完分别回到家,何所之發現自己帶去的東西不僅沒吃多少,反而還帶了許多零食回來,何所之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但内心總歸還是開心的。
此次畫展之後何所之和許南山的感情更進一步,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假期在家,她們幾乎都形影不離,就連手機上也時時聯系,仿佛她們是失散多年的愛人急着去傾盡所有。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個月,十月底學校宣布要組織秋季運動會,各個班級的班主任都積極鼓動大家踴躍報名。
直到報名快截止,黃長生看着報名表犯了愁,其他項目都滿了,就剩兩個女子5000米沒人報名。
黃長生讨好的來到許南山身邊,谄媚的說道:
“姐,你報個5000米呗?算我求你了,你一個星期的夜宵我都包了行不行?”
許南山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不看黃長生,直接拒絕道:
“不去,一個月我都不去。”
黃長生簡直欲哭無淚,其他女生和他關系都不是很好,他也不敢随便寫兩個名字上去。
恰好這時簡單作為年紀代表進來收報名表,聽到許南山說不去,捂着嘴斜睨着許南山,嘲諷道:
“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是我已經報了和甜甜一樣的一千米和跳遠我就去報五千米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也别找那麼多借口了,小之都比你行。”
簡單說到這,轉頭看向何所之,溫柔的問道:
“小之,你要不要報個五千米啊?到時候全程走也沒事的,五千米隻要報了就有獎狀,而且,你看長生找不到人會被罵的,多可憐。”
黃長生一聽,連忙裝作心碎的樣子,皺着眉捂住心口,直點頭,可憐的看向何所之。
何所之思考了幾秒,笑了笑,點點頭,應了下來,說道:
“好,給我報一個吧。”
許南山一聽何所之報了五千米,連忙說自己也要報,坐在何所之前面的女生打趣道:
“呦,剛剛不是還不報的嘛?别給你報,給我報,快快快,哈哈哈哈。”
“去你的。”
許南山轉頭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那個女生,搶過黃長生的單子把何所之和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簡單接過表格,揮揮手,轉身走了。此刻,在黃長生眼裡,簡單就是他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