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目前隊裡的曲子都是前輩們作的,他們是同一所音樂大學的學生。我和殷赫嘛,主要是在學習,能用上的幾乎沒有。對我們的要求也就是多練歌,多練練樂器。”
“那你也會去音樂大學嗎,對了、你媽媽會反對嗎?”
提到張女士,蕭戚撅起了嘴,“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音樂大學我有在考慮。”
“其實我真搞不懂你媽媽,你要是搞音樂火了也會是大明星啊,她就非得讓你做演員嗎。”
聽到陸泉的話,蕭戚眯着眼笑起來,“借你吉言喽。”
她避重就輕的本事一向很差,陸泉無奈地盯她一眼,“走吧大天才,去把你的臭汗沖一沖。”
蕭戚嗅了嗅自己汗濕的籃球服,嫌棄地皺起鼻子,“行,反正也快下課了。”
兩人很快起身往更衣室走去,陸泉沒出什麼汗,換上校服後走到更衣室外的走廊裡坐着等蕭戚。
這裡是男女更衣室的共同入口,自然也會遇見往裡走的男同學。一會兒,便見李宿夕和韋景舟迎面而來,他很快注意到陸泉,主動笑着和她打招呼,“在等我啊?”
李宿夕今天選的項目是網球,特地用橙色的運動發帶把頭發别到後面,隐約露出新長的黑色發根,運動後的他更是精神煥發,飽滿的雙唇熱得發紅。
陸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笑着回答:“是啊。”
兩人之間明顯變化的氛圍,立即被韋景舟察覺到,八卦雷達哔哔直響。李宿夕還不了解他,在他的擠眉弄眼下笑得越發燦爛,推他進了男子更衣室,自己則來到陸泉身邊坐下。
陸泉很快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
“聽說鐘校登請了一周的病假,還是羅嶼豐律師幫他請的。”李宿夕單刀直入到。
陸泉一愣,連忙問到:“這事已經傳開了嗎?”
“據我所知——還沒有。你究竟對他做什麼了啊?”李宿夕驚訝又好奇地看向她,平時總是遊刃有餘的人露出這樣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有種罕見的可愛。
陸泉稍微放心,也眨巴起眼睛對抗他的攻勢,“秘密,不能亂說的。”
李宿夕眯起眼睛和她對視,一副鐵定要赢她的架勢,結果沒一會兒就放棄了,回身坐好,“好吧,你眼睛大我認輸。”
這孩子氣十足的話讓陸泉忍俊不禁,“總之謝謝你的提醒,你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李宿夕撥了撥掉在眼前的碎發,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你有一個愛八卦的朋友,想不知道都難。”
“這就是你和韋景舟做朋友的原因?”陸泉揶揄到。
聞言,他先是垂眼一笑,接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找個人一起嘲笑别人的八卦醜事,既安全又開心,為什麼不幹呢?”
看着他防禦機制一般的笑容,陸泉很快反應過來,“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她的道歉,李宿夕驚訝地挑眉看了她一眼,才回味過似地笑起來,“其實你也沒說錯。”
下課的音樂響起,他也回歸正題,撐着臂拖靠近她,低聲說:“我隻是來提醒你,小心羅嶼豐。”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你一定記住要小心他。”
他離開她的耳邊,很快又勾起一抹笑,“最好讓林松潛派個保镖保護你。”
說完他就準備走,還是陸泉及時喊住他,向他道謝:“謝謝你的提醒。”
李宿夕手插口袋回身看她,見她擡着臉滿是真誠的謝意,心終究還是忍不住地雀躍起來。沒辦法,她長得實在符合他的審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壓抑自己才是奇怪。
他勾起漂亮的紅唇,眼中的銳利浮出慵懶的水面,“我可不是免費的,先替你記着。”
看着她的笑容變為不解,他也沒有解釋,朝她擺擺手進了更衣室。
不一會兒,蕭戚穿着校服走了出來,“陸泉,我們回教室吧。”
陸泉回過神,“哦,好。”
體育場入口處滿地是反光的水迹,走在上面需要十二分的小心。下課的學生們聚集着,各自取了傘準備回教室。
見前面的學生砰砰地彈開雨傘,水珠四濺,兩人也就沒有着急往外走。
蕭戚帶的是長柄傘,比較大,“一會兒撐我的吧。”
“也行。”
陸泉還分神想着李宿夕的警告,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拿出來一看,竟是溫沉惠的來信。
蕭戚湊過來,一看名字,“哇哦,這不是林松潛他幹爸嗎?”
這句吐槽把陸泉逗得悶聲直笑,“你有膽子就當着他的面說。”
“那還是算了,我成年了,用不着小學老師教育。”
“蕭戚,沒有你的貧嘴我是真的活不去。”
陸泉笑着點開消息:你今天放學有空嗎?如果可以,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是關于林松潛的。
看見林松潛三個字,蕭戚眼中的嫌棄都快滴下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驚訝呢,啧啧啧。”
“如果這不是我的手機,我已經把它當鉛球一樣扔出去了。”
蕭戚同情地摸了摸她的頭,“可憐的孩子,走,姐為你撐傘。”
陸泉噗嗤笑了聲,擠到她傘下,兩人一起走進密集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