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要,給錢。”程慕思從蕭時要錢,要的理直氣壯。
蕭時也沒有反對,“多少。”
“一共十八兩十四錢銀子。”昨天他差點失手将程慕思弄死,每每回想起這件事他就後悔自己沖動,先不說她與折依和徐祁的關系,單憑她肚子裡的孩子他都不能對她出手。
“二十兩,不必找了。”
店小二接過銀子,面露喜色,“多謝客官,若是還有什麼吩咐,您盡管吩咐小的。”
“你準備這些是?”
“路上吃的。”她準備要和程慕洲回去,程慕洲給的東西她可不敢吃,隻能直接備着。
“那個我,昨天的事。”
“借我點銀子,這件事就算翻篇了。”等着吧,等看見折依就告訴他,蕭時要殺她。
“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抓住一點小事就不放的人。”程慕思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坐在桌子前,拿起一塊牛肉幹咀嚼起來,這牛肉幹味道不錯,一連惬意仿佛昨天的事她真的不介意了一般。
隻是程慕思越是這樣說,蕭時越發覺得自己過分,于是将自己手裡現有的兩萬兩銀票全都給了程慕思。
“出門沒帶多少,就這麼多了。”
一張五千一共四張,程慕思咋舌,果然是天潢貴胄,就是有錢。
“回去後你向徐祁要,我的錢在哪程香知道地方。”想了想,程慕思從荷包裡把折依留給她的書信遞給蕭時。
“折依留下的,你看看吧。”
蕭時一臉緊張,緊忙接過打開看着裡面的内容。
字迹确實是折依的字迹,三言五語都是告訴程慕思,他出門散心不必擔心,卻沒有告訴程慕思他的去向。
“我相信折依是個守信的人,他能告訴我隻是短暫的離開一段時間,就一定會回來的,在這期間我勸你最好别去打擾他,給他一點私人空間呼吸新鮮空氣,要不然他會窒息死掉的,你也不想把他逼瘋,逼絕望了吧。”
蕭時手緊緊握住這封得來不易的書信,久久才對着程慕思道謝,“多謝。”
程慕洲來接程慕思得知蕭時不一起跟着,面容當即變了變,“妹妹,妹夫為何不一同前往,你大難不死又得此美滿姻緣,如今過得幸福一定要程家族人都知道,還有這次可是給伯父和伯母燒三周年,難道你不想讓妹夫跟你一同祭拜父母,以告慰他們二老的在天之靈,妹夫,難道你也不願意拜見已故的嶽父嶽母嗎。”
蕭時聽了嘴角直抽,若是徐祁在怕是早就跟着程慕思回去了,可是他在這聽着實在尴尬。
“慕洲哥哥,你不必說了,他在京中當差,此次來是有重要的事辦,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他不能走,我先與你回去,回頭他在追趕過來就是了。”
蕭時自願幫程慕思一下,索性就對着程慕洲拱手,“還望舅哥見諒,宮中的事不得不先辦。”
宮中的事,程慕洲當然明白,對方可是皇子啊。
隻是面上還得裝作無知狀,“哦,不知妹夫任職什麼位置。”
“禦前侍衛。”
一個比一個能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傅家這次設宴賓客衆多,蕭時和徐祁都是傅建明的客人,而程慕洲則是傅宰的朋友,一個作為貴客傅家座上賓的主,來過傅府的賓客幾乎都見到這貴人,而程慕洲則向一個小透明似的,除了傅宰與他月下喝酒算是親自招待了,平日裡他隻能在三等客房裡休息,所以蕭時和徐祁等人根本就沒見到還有這号人,若是知曉他當時也在傅家,這戲也就不用繼續唱了。
“既然如此,我與妹妹現行一步,妹夫忙完就追過來,程家地址在臨海……。”
“好,在下記住了,還望舅哥一路多照拂思兒,她有孕在身不已颠簸,不宜着急趕路。”蕭時說這話,心裡一直鞭策自己,這是替徐祁說的,不是他說的,這樣一來就不那麼尴尬了。
“一定,一定。”
程慕思嘴角含笑,“回去後替我問墨兒一聲好,我給他留了一點東西,在我梳妝台下的第二個抽鬥裡。”
“好,放心,一路保重。”
程慕思上了馬車,蕭時在後一直看着馬車緩緩離開,心裡總感覺不對勁,他不了解程慕思,更不知道程慕思家裡以前的事,出于警惕,他把暗衛招呼出來,“你去跟着馬車暗中護着程慕思,千萬别讓她有什麼差池,若是有人動歪心思,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