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思被程慕煙突如其來的驚呼緊張驚了下,心下這丫頭想做什麼,緊接着就聽見這幾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對她議論紛紛,這沒成親,沒名沒分幾個字她可是聽得斟真的。
原本握住程慕煙的手突然松了開,程慕思從容的面容下一片淡定,完全沒有因被人議論而感覺失了面子。
早在侯府的時候那些夫人議論的比這還兇呢,區區這點非議又能怎麼樣,一群沒有閱曆的溫室花朵。
“你們在說什麼呢,你們誤會了,姐姐她不是的……。”程慕煙剛剛一副說錯話的模樣,想要替她解釋又不知怎麼解釋好。
“姐姐你跟她們講,不是這樣的,姐姐不是沒名沒分,你們别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說好吧。”
“我們可沒胡說八道好吧,我都聽我娘講了,程家姐姐為什麼會活着,是因為被一個貴人所救,之後就一直跟着他,程姐姐你現在是那貴人的正妻,還是……。”關曼玲妾室倆字她可沒說出口。
程慕思很是淡定的回答對方疑慮,“既不是正妻,也不是妾室。”
“那是什麼?”妾室都不是,可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同房穿着,難不成是外室,外室雖然過得舒坦,可是比府中的通房還不如呢。
“是知己。”
“噗嗤,姐姐真會說笑,即是沒名沒分未婚先育,就說沒名沒分未婚先育呗,還說自己是知己,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這樣程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衆多女眷中隻有關曼玲笑的最歡實。
程慕思見狀也不惱,正所謂爬的越高摔的越狠,她在等等其他人也來譏諷她,可惜那幾人雖然面上表情各有心思,卻無一人開口譏諷她,唯有這個沒腦子的關曼玲,她跟她姐姐關曼欣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被人擋槍使得罪多少人都不知道。
任巧雲成親了,而且還育有一女,隻是她相公因她不生兒子所以養了很多貌美的妾室通房,甚至勾欄院買回來的女人寄養在外室,所以她對這種沒有身份的女人格外反感,來這都是因為當年的程慕思在他們眼裡那可是典範的存在,秉性好,有錢還有顔,是她們同齡中一直被人羨慕的存在。
任家庶女任冰兒一直小心翼翼觀察周邊的人,尤其是她看見自家大姐姐,那唇角露出的譏笑,眼底雀躍不已的神情,她就知道大姐姐十分高興程家姑娘被人指點,任家是個重男輕女十分嚴重的家,她幼時常常跟在大姐身邊,總是能撞見到她回家發脾氣,說程家姐姐是個會顯擺自己的,她知道大姐姐一直都嫉妒程家姐姐,同樣為家中長女,程家姐姐受的待遇她這輩子永遠都不會享受到。
女兒倪瑞芳小時候常常來程家,那時候的程家還是原來的程家,程伯母對她十分好,程家兩位姐姐對她也特别好,但凡她去程家玩,程家姐姐總是給贈予她一些小首飾,小玩應兒還給她好吃的,現在她好想替程家姐姐說句話。
“程姐……。”感覺手臂被人拉扯,轉頭就看見自家嫂子皺着眉對她搖頭。
倪瑞芳知道嫂子這是不想讓她開口。
葛家兒媳彭雲秀也是同城的姑娘,雖然不認識程家的人,但是也早早聽說臨海首富程家又對雙生女兒,性子出了名的好,她曾經跟娘出門采買的時候無意間撞見過一次,那麼漂亮的雙生子,她真的是頭一次見,那其中有個姑娘舉止優雅,聲音柔和,讓人瞧了新生歡喜,當時她娘還說這樣的姑娘天生就有福氣,日後嫁人也是極好的姻緣,現在聽她未婚先育沒名沒分的跟了人,當真有些五味陳雜,世事難料。
“能給皇子做知己,也不算給自己臉上貼金,别說是皇子知己了,就是給他當通房丫頭我覺得也是光彩萬分的。”
“什麼,皇子。”衆人目光再次落在程慕煙身上,試圖想在她身上尋找答案。
隻是程慕煙壓根就不看她們,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說了姐姐有孕,是她們自己愛胡亂猜測,不關她的事。
程慕思淡定的坐在軟墊上,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大家都知道,三年前我家出了變故,我因想不開準備跳河自盡,結果被人救下,那人就是當今的皇子,因為那次自盡我生了場大病,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因為三年的朝夕相處,我與三皇子成了知己,他多次向我提出成親,我實在沒敢答應,隻因我不記得往事,隻是事事架不住他死纏爛打這才松了口同意跟他,不過我們約定等,等我恢複記憶,找到父母我們在成親,說來也巧,我也是今年偶爾想起一些零星記憶,直到巧遇堂兄程慕洲這才讓我想起大半記憶。”
衆人聽着程慕思解釋,皆露出懷疑的樣子,程慕煙則不敢說自己已經看過證明身份的皇子令牌,她之前說的話就變成故意引導她們誤會程慕思了。
“這也太巧了吧,剛說完做妾室,這邊就說跟着皇子。”
程慕思笑眯眯道,“是啊,就是這麼巧。”若是以前,她一定說,這位妹妹當真關心我,我想我們以前關系應該極好,隻是我失了記憶一時想不起來,縱觀你的面容實屬尋常之姿,實在回憶不起一點記憶,我說我跟的貴人是皇子,你并不信,其實你信與不信都與我無意,你既不是宮中貴人,又不是我家中長輩,我根本無需像你證明什麼,更何況你隻是一個我連想都想不起來的人物,隻是不能,最起碼現在不能。
關曼玲看着程慕思的笑,不知怎麼了,感覺背脊有些發涼。
“姑娘,賣貨郎來了,夫人讓他過來這邊看看你們有什麼要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