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
程慕思停下腳步,看着白浩初出現,瞬間留下眼淚,三步并兩步走上前,伸出手捶打白浩初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是你非要與我談談,說什麼與我才是未婚夫妻,害的堂妹早産,二嬸怪我,都是你,都是你……。”
白浩初不明白發生什麼,他剛從白家回來,就見程慕思急匆匆的趕路,這才走過來,萬沒想到程慕思情緒會如此激動。
身後小跑過來的額芽兒氣喘噓噓道,“姑娘,姑娘别發火,小心身子。”攔住程慕思芽兒對着白浩初一點也不客氣,“白姑爺,你已經是堂姑娘的夫婿,還望你自重些,别沒事來尋姑娘給姑娘帶來麻煩。”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程慕思對芽兒确實好,此時芽兒真心為程慕思說話,“夫人說姑娘晦氣,怕她晦氣敗了程家。”
白浩初愣住,說一個人晦氣,這是多大的侮辱。
“慕思,嶽母的話你别往心裡去,你先回去,我去跟嶽母和慕煙解釋。”
程慕思身體僵硬,不是她故意做出這個舉動,實在是白浩初這個僞君子,雙手摸着她的兩個手臂,惡心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使勁甩開對方的手,“你去跟她們解釋清楚,我跟你什麼都沒有,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見我。”程慕思哭的傷心難過,白浩初臉色也不好看,事情變得超乎他的預期。
“好,你先回去,我這就去解釋。”
白浩初的背影越走越遠,程慕思站在原地小聲嘀咕幾句,“芽兒,你說什麼人能一直保持穿白色呢。”她的印象裡,見白浩初的第一面,他就穿着一身素衣,那模樣活脫像奔喪似的,穿的可白淨了。
芽兒順着程慕思的視線看去,“個人喜好吧,奴婢自打認識白公子起,就沒見他穿過别的顔色。”
程慕思嘴角勾了勾,她知道,僞君子最愛穿白色,他心黑,不想讓人看出來,就愛穿白色掩飾他那一身漆黑,自以為穿上白色後他做過的那些黑心肝的事,在白色掩蓋下誰也發現不了了。
“走,我們回去,我想寫信給三皇子,問問他什麼時候來,我太累了,他若是再不出現我怕我承受不住瘋掉。”
芽兒怔楞,不知道姑娘要寫什麼給三皇子。
程慕思回去後坐在書案前,洋洋灑灑寫了七篇書信,封好後遞給芽兒,讓她及時送出去。
隻是這信沒有到别人手,而是直接送到了程慕洲手裡,看着心中的内容,程慕洲鐵青的臉來到後宅程夫人房内。
“娘,跟你說什麼來着,讓你好生對待程慕思,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三皇子這條路了。”臨海郡王胃口太大,他實在吃不消。
程夫人本就因今天下午,白浩初跑來女兒窗前,解釋他跟程慕思無關系的事,又給女兒氣的好歹,這下氣還沒喘勻呢,兒子又來指責她,“一個兩個都怎麼了,好端端的都拿我撒氣。”
程慕洲上前把書信遞給程夫人看,“你看,程慕思信上寫的是什麼?”
程夫人接過信,上面第一行就寫着,吾夫時也,程慕思好大的膽子,竟然幹稱呼三皇子為吾夫。
見字如面,回程家憶起家人心生歡喜,隻是近日變故頻生,出一人稱呼自己為未婚妻,實乃堂妹的夫婿,時常擾我令我煩憂,總是逼迫我想起往事,每日頭痛不已,近日堂妹因我與堂妹夫見面氣急早産,嬸嬸心裡對我有了芥蒂,我實在難過,本因此事不在于我,但對方話語傷我至深,跟初到程家對我疼愛有加親人既然不同,心痛難以複加,腹部疼痛不已,有心離開,但爹娘三周年還未盡孝,實在難離,隻求吾夫盡快來之,與我相伴,助我讀過此難關……後面幾張都是如何想念三皇子,程夫人看完書信,心頭一跳,“她這是?”
“她本就失憶,到這裡如同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遇見事無人幫她,她不尋找三皇子尋誰,娘,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把妹妹早産的事怪到慕思身上,她對我有大用,你知不知道臨淮郡王想要建造一個山莊,明理暗裡的暗示我要我出銀子。”
“什麼,還要銀子,他不是剛從你這拿走三十萬兩嗎。”
程慕洲一臉頹然,“他是誰,臨淮郡王,在這裡他就是個土皇帝,區區三十萬兩怎麼夠他用的,今天為美人一擲千金,明天就娶一房妻妾,還有臨淮郡王那兒子,據說臨海郡王準備跟京城裡的人聯姻,為了他兒子他要建造一處山莊,說的好聽是山莊,其實是打造一個小型宮殿,娘,若是三皇子這條大腿報不上,咱們早晚會折緊臨海郡王這個無底洞裡。”
“那可怎麼辦。”
程慕洲目光狠戾,“趁着三皇子沒有收到這個信,我們要改變慕思對這裡的态度,至于白浩初,他貪得無厭,明明已經有了煙兒,還妄想得到慕思,也不看他配不配,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不行就隻能讓妹妹守寡了。”
“不行。”程夫人一聽當即阻止,“你妹妹有多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把他弄死了,你妹妹會受不了的,你就給他個警告,隻要他收斂不去招惹慕思就行。”
“好,那我就去警告他,若是他還不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