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正廳。
程母歎氣道,“你妹妹的事,你就給安排吧,她是個好面子的人,因是在白家日子過的不好,就想辦的風光些,讓自己多些面子,讓白家人敬重她。”
“胡鬧。”程慕洲聽了直蹙眉,“我看她是越發任性了,娘,向外看哪兒媳婦會在娘家生産,還在娘家擺滿月酒,她是瘋了不成,她若是沒有夫家,别說辦滿月酒了,就是給他半幅身家我都毫無怨言,可是她夫家在那擺着,她做這些事,将白家至于何地,讓我程家臉面往哪擱,程家難道隻能教出這種不懂規矩的姑娘。”
“行了,你也别說她了,你妹妹也苦啊,她婆母本就看不上她,白家能娶她也是因為當年……。”程母話到嘴邊便不再說下去。
“我已經跟她說了,這次宴會結束就讓她回白家過安生日子,我再也不管她了。”這孩子任性慣了,不給她點顔色看看,她是不會長大的。
程慕洲面色難看,最近他總覺得做事不順,可又沒察覺出什麼,回到家裡還要聽這種小事。
“大伯遷墳的日子要到了,我要先安排這件事,至于滿月宴,還是娘親自操辦吧,我可不想等貴人來了什麼都沒做,倒時在彌補就來不及了。”
程母想到程慕思身邊的那個皇子府出來的丫頭,心裡倒是有了計較,“好,我自行安排就是。”程母站起身,對着程慕洲說道,“程慕思身邊來了個丫頭,你可知道了。”
程慕洲這幾日一直在籌劃旁的事,府中的事并不知道多少。
“據說是皇子府專門伺候程慕思的丫頭,如今殿下先哌她過來伺候程慕思,說是殿下随後就到,你準備吧。”程母知道兒子有打算,在正事上她掄的清孰輕孰重。
“知道了,兒子早就準備好,隻要殿下一到随時可迎接……。”
“夫人,公子,門房人報,三……三殿下到了。”
程慕洲大駭,“什麼?”
——
程慕思看着眼前的人,滿臉黑線,語調拔高幾分道,“你怎麼來了。”昨天剛答應說不來程府的,這才第二天人就來了。
“咳咳,夫人,殿下提前送信來,說事讓給夫人一個驚喜,奴婢這才沒有提前告知。”程香察覺芽兒一直盯着這邊,特意打斷程慕思的話,夫人早就習慣壓世子一頭,所以這種跋扈的語氣在她聽來沒什麼,可聽在芽兒耳朵裡就不一樣了,果然芽兒正眸色震驚的看着夫人和世子。
程慕思自不是傻的,即使現在很想給徐祁一巴掌也忍了下來,即使想在三殿下這邊表現的恃寵而驕,但也不是打一巴掌這種,皇子的威信可不能破了,三步并兩步上前,“殿下,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妾身,妾身好想你……。”
徐祁感覺脖頸吃痛,程慕思手掐的狠,原本來之前就已經料到她會生氣,所以強忍着也不讓其他人察覺。
徐祁神色寵溺,順手将自己脖頸處作亂的小手抓起,直接将人摟在懷裡,“想給你個驚喜罷了。”
程香并沒有察覺徐祁被掐的值疼,隻是知道夫人和世子肯定有話要說,于是拉着芽兒出了去,跟着徐祁前來的侍衛分别守在門外候着。
出了門芽兒瞧着那守護的侍衛,臉頰紅熱,心裡緊張不已,小聲的問程香道,“香兒姐姐,那就是皇子殿下呀。”她本就出生窮苦之家,見過最尊貴的人就是臨海王以及其家眷,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皇子此生第一次,那皇子相貌英俊,氣質尊貴,讓人瞧了一眼便臉紅心跳的。
“對,那就是我家殿下。”程香視線落在芽兒臉上不由愣住,這姑娘怎麼臉紅心跳的,回頭看了看緊閉房門的屋子,又看了看身邊羞澀不已的芽兒,瞬間明白,這丫頭不是看上世子了吧,程香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難道是被我家殿下給吓的。”
芽兒面色羞赧,“當然……當然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般尊貴的人呢。”芽兒伸手捂着胸口,自己也不知怎麼了,心怎麼能跳的這般快。
“我們就殿下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你剛沒瞧見嗎,我家殿下的模樣,氣質,知道京城裡有多少姑娘傾慕我家殿下,更有那高門貴女主動給我家殿下做妾,隻可惜我家殿下隻鐘愛我家夫人,你剛聽見了吧,我家殿下說特意給我家夫人驚喜……。”
程香左右看了看,附在芽兒耳邊道,“我家夫人說了,等她生産後,就把我給殿下做通房,可不能讓别的女人鑽了空子,隻可惜我家夫人身邊就我一個貼己的丫頭。”
芽兒一驚,又聽芽兒道,“京城裡人多眼雜,夫人一直想在尋個知根知底用着舒心的丫頭,好頂替我呢。”程香話說一半,便聳了聳肩,“走吧殿下來了我們去準備飯菜吧,你跟我去,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芽兒點了點頭,看着跟着程香走了,其實心裡複雜繁叙,皇子的通房丫頭,即使身份不高,可皇子府出來在小門小戶那也是極貴的人。
見程香帶着小丫頭離開,守在門口的阚五,小聲跟辛義道,“程香這丫頭說謊的本事越發溜了,還收她做通房丫頭,世子的通房那麼好當的,瞧瞧她剛剛的那幾句話,把那無知的丫頭迷的。”
屋裡突然一聲吼,吓的來人同時回頭看去。
“你瘋了,昨天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不來程府的嗎,怎麼一晚上就變卦了。”
徐祁坐在主位,任由程慕思謾罵也不搭腔,直到程慕思不罵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