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洲急匆匆進門,屋裡大夫跟徐祁交代着。
“夫人郁結于心,本就對大人身心都不好,這又受了驚吓,氣息不穩動了胎氣,切記要好好卧床休息,以免再傷孕婦身體……。”
程慕洲進門就聽見大夫說程慕思的診斷,聽着沒事大大松了一口氣,不管白浩初做了什麼,隻要程慕思沒事一切都好說。
“老夫給你開個藥方好好安胎養神,到生産時才不會有意外。”
“有勞大夫。”
“殿下,大妹沒事吧。”
程慕洲走到徐祁跟前鞠了一禮,徐祁見狀一個冷眼,“送大夫出去,思兒身體不好,程大公子叫外面的人都回去,别在這礙本殿的眼。”
程慕洲鞠躬,深知這會兒什麼都說不了,罷了,一切等程慕思好一些再說,看殿下的意思一時半會兒不會對白浩初做什麼。
徐祁進入裡間後程慕洲轉身出了門,眼神恨恨的看着白浩初,“還不滾回去。”
程慕煙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面露喜色,“初哥哥沒事了,我們回去,讓大夫給你診治診治,看看哪裡傷着了。”
白浩初被推一下,身體未動顯然并沒有想走的意思,目光一直注視程慕思所在的房間。
“初哥哥,你在這什麼都做不了,還平白惹得三皇子殿下生氣,等……等大姐姐好一些我們再過來。”
程慕煙殚精極慮的勸慰道,看着對方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肺腑跟着顫悠,最後直接搬出程慕思,“你當真想害的程慕思被三殿下厭棄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白浩初眼眸微閃,那戀戀不舍的模樣看的程慕煙恨不得現在拿把刀沖進屋裡給程慕思幾刀,問問她離開這麼久為何要回來,為什麼就不能死在外面,非要在人前顯現她自己,看着白浩初目光一直盯着程慕思的房間看,鼻頭酸澀忍都忍不住。
最終白浩初為了程慕思選擇離開。
屋外紛紛攘攘屋内則靜谧無聲,聞針可落。
程慕思散着頭發,臉色慘白的靠在軟榻上一言不發,床榻邊程香手裡拿着藥碗,嘴裡發出嗚嗚哭泣聲,芽兒則靜悄悄的站在一邊觀察着。
徐祁進門一把抓過程香手裡的藥碗摔擲在一旁,怒目切齒道,“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着本殿下私下裡約會他人……。”徐祁的暴怒吓的芽兒身形一怔,小腿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心裡滿腦子都是剛剛為啥不出去跑到門口聽,偏偏試圖突出自己的存在感站在這裡不動。
徐祁上前,一把抓住程慕思的衣襟,“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三年裡,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清白無暇的女子,如今才得知,你不僅與那人定過親,你還背着本殿私下與他接觸,他就對你那麼重要,去哪裡約會不好偏偏去你家人墓前,他比本殿還重要是不是。”
“殿下,不要,夫人還懷着孩子呢。”
“你告訴我你按的什麼心,本殿為了你身份都不要了,在宮裡受盡了閑言碎語,結果你心裡還裝着一個人,說,你心裡是不是還放不下你曾經的未婚夫。”
程慕思大哭,“殿下,妾身沒有,沒有呀,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香兒的墓前,我隻是去看看香兒的,我沒有特意私會他,殿下你要相信我。”
“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随着屋裡的哭聲傳出去外面去而複返的程慕洲聽着裡面的聲音,莫名的笑了出聲,聽見屋裡的腳步聲,匆匆轉身離開。
眼看徐祁離開後,程慕洲從陰影中走出來,看着徐祁生氣離開的背影按理他應該上前請罪,讓他不要遷怒程慕思,可惜他是有私心的,他希望能攀上三皇子這條大腿,因此來擺脫臨海郡王,心裡又不希望程慕思與三皇子關系太好,畢竟當年逼死大伯一家的事曆曆在目,難免程慕思突然轉了性在做些什麼出來,況且他程家适齡的妹妹繁多,與程慕思相像的人不多不少就有那麼一兩個現成的。
晚上。
程慕思因受到驚吓,整個人虛弱不已,程香端來飯菜遞到程慕思嘴巴,“夫人吃些吧,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程慕思搖了搖頭,“我吃不下,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