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家休息,怎麼出來了。”
阚五給蕭時行了一禮,随即對着徐祁抱怨道,“還不是世子非要求效果逼真,不理會程姑娘,程香覺得程姑娘受了委屈,過來尋我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說就一個勁的纏着我,害得我沒了困意。”
“祁哥,慕思現在怎麼樣,我能不能見見她。”折依很久沒有見程慕思了,得知她是被擄走的,擔心的不行,幸而她及時送信到了莊子,知道她平安這才放下心來,通過蕭時和徐祁之間互通信件,得知慕思的過去對她心疼不已,以前他總是覺得老天對他不好,卻沒想過其他人與他一樣有着那樣痛苦的經曆。
徐祁有些猶豫,“你這個時候出現怕是不妥……。”
折依聽到徐祁拒絕,下意識抓了一下蕭時手臂,小嘴微嘟眼眸濕漉漉的盯着他祈求一般,看的蕭時喉間一動,伸手在對方的手蹭了蹭,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讓我來是為了臨淮郡王的事,我帶着他不方便,你把他帶去程家吧,羽弟弟好歹陸家小公子。”蕭時故意說出陸家小公子,這等身份去那區區不上流的程家也是給了他們莫大的殊榮。
徐祁一聽,眉頭蹙了蹙,“以什麼身份呢,表兄弟的關系。”
“可以,小叔子看望嫂嫂合乎禮儀。”蕭時對着折依挑眉,折依則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就讓阚五送你過去好了,這幾日你暫且留在程家,她孕中多思,我這幾日故意不搭理她,顯然是真的生氣了,你若是突然出現她心情會開闊些。”折依點頭應下。
待人都離開,蕭時一本正經道,“你讓我過來,是讓我幫你料理了臨淮郡王,算輩分我還得叫他一聲皇叔,觀看這些年他什麼出閣的事都沒有做,也沒什麼由頭處置了他。”
徐祁把程慕思給他的證據拿了出來遞給蕭時,“他确實沒做什麼,隻是給惡人撐了腰,在他的壓迫下也讓許多無辜的人喪命于此地,說實在話調查他後我發現,他過得可比聖上自在多了。”
蕭時眼神若有所思,垂眸看着茶幾上的證據,拿起後端詳一番後,蕭時給的結論,“一個小小的淮海竟然能出這麼多銀子。”蕭時全部翻過後咂舌道,“一千五百萬兩,好大一筆數字,國庫存銀不過八百萬兩,他這家底趕上兩個國庫了,這筆錢招兵買馬造反都夠了。”
“這上面的罪證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處理了現在程家綽綽有餘,至于臨淮郡王這事出了頂多是姑息養奸,斥責幾句對他并不起什麼作用。”
徐祁又拿出另外一份證據,“這臨淮郡王沒有子嗣,家裡小妾倒是不少,這臨淮郡王妃是個手段狠的,私下裡打死了不少良家女子,加上他私自默許手下人走販私鹽,加上這些零星小事足夠收拾他。”
蕭時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徐祁,“你這是打定主意要弄死臨淮郡王了。”
“沒有,我隻是私心的想給程家出口氣,這些罪證确實不夠弄死臨淮郡王,但是削掉他的爵位,财産充公應該夠了。”徐祁的心思沒有隐瞞一點,程慕思這個傻丫頭,自作聰明要自己複仇,卻不知她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撼動不了臨淮郡王這個大樹,頂多在程家弄些風浪,攪得的程家不甯罷了,連自己暴露了都不曾知曉。
“這程慕思在你心裡分量就這麼重。”
“自己的女人當然要偏着點了。”
“簡單,這邊的事交給我,聽說這邊開了一個五夜樓,非常好玩的地方,晚上帶我去看看。”
五夜樓。
徐祁一連幾天都在見跟程慕思長相差不多卻比程慕思年少的姑娘,這人叫程慕瑤,十六歲,是程家叔爺爺那支的孫女,與程慕思同輩,因自幼失孤,家中隻剩她與年幼的弟弟,一直養在族長手底下,為了賺錢養弟弟才來這彈琴的。
胡莺将自己了解的事通通跟白浩初講了一遍。
“東家也不知到底想做什麼,竟然找來許多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
胡莺沒有見過程慕思,自然不知道程慕洲想要做什麼,也不清楚自己的模樣也是跟别人相似,若是見了程慕思定會發現,她們都像極了程慕思,尤其是那個叫程慕瑤的姑娘,白浩初見了她頓時回憶起年少的程慕思,溫柔恬靜的模樣揮之不去。
“沒事的時候你幫我多注意那邊的事。”白浩初從兜裡掏出一沓銀票遞給胡莺,“這裡是一千兩,這錢你留着自用,我已經在賬房那續包了你十日,十日過後我會替你贖身出去。”胡莺眼含熱淚應下,這些日子常常跟白浩初接觸,早就明白這人是個心善的,她能有此福氣被他贖身,這輩子都值了。
“公子放心,妾身會格外注意的。”
白浩初出了五夜樓,坐在馬車裡想着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十天,十天内不論什麼都該結束了。
——
程慕思躺在床上心口郁悶,眼底沒有一點困倦之色,這兩天徐祁的舉動太過反常,以往徐祁在她面前一舉一動她都能看透對方,可現在這幅生人勿進的模樣,定是有事瞞着自己,這混蛋若是外面真的沾染了别人,她定親手扼殺了他。
“夫人。”